“阿姨,初次見面,也沒什麼好送的,備一份薄禮,希望您能喜歡。”葉修淡然笑道。
黎宛華呆了一呆。
她本身是大家庭出身,從小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了這鐲子是‘冰種帝王綠’。帝王綠的顏色越均勻,種水越足,價格就越貴。現實中聽到的最貴的一對帝王綠玉鐲,價值7個億。
葉修送的這個鐲子,帝王綠色彩面積全覆蓋,而且非常均勻,品相好得不得了。這價值,可就很難衡量了。
黎宛華覺得,就這一個鐲子,在姑蘇城換一套‘睿知小築’這樣的別墅,綽綽有餘。
“葉修……你管這鐲子,叫‘薄禮’啊?”黎宛華愕然。
“媽,這鐲子很貴重嗎?”張睿知聽出了母親語氣中的震驚。
她對翡翠沒什麼研究,這方面的見識遠遠不如乃母。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頂級的‘冰種帝王綠’,”蘇杭也是識貨的,笑道:“真拿到嘉德去拍賣,成交價最起碼一億起步。”
“啊?一個鐲子這麼貴?豈不是可以換套別墅了。”張睿知瞪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驚詫不已。
“換這套‘睿智小築’,應該沒問題。”蘇杭笑道。
“葉修,這太貴重了,不合適。”張睿知本能地婉拒。
“我是覺得這鐲子很符合阿姨的氣質,所以才送她的。至於它值多少錢,貴重與否,我壓根就沒考慮,”葉修淡淡一笑,“身外之物而已,不必太在意價格。”
瑞英軍在大海上到處洗劫,積攢金銀財寶無數,最後全便宜了葉修。像這樣的玉器,他須彌戒中多得是。
“確實太貴重了,你要是送給阿姨,我都不敢戴著出門。”黎宛華婉言謝絕。
葉修正要說什麼,黎宛華忽然捂著右腹部,蹲在了地上,臉色煞白,眉頭緊皺,表情十分痛苦。
“媽媽,你怎麼了……”張睿知驚慌失措。
葉修潛運神識,在黎宛華的體內‘掃描’了一下,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肝癌晚期。理論上,最多還能活三個月。
怪不得感覺她形容枯槁,看上去很憔悴。原來一直被病痛折磨啊。
以前聽張老師講過,她的母親是個要強的人,獨自一人把她拉扯大,還培養地這麼優秀,內心深處是極為自傲的。
想來,即便生了病,她只會自己獨自忍受,也不會告訴女兒吧。
張老師肯定毫不知情。
這時,黎宛華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螢幕,艱難地接通了。
那邊一直在說著什麼,黎宛華始終沒有吭聲,最後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葉修的聽力遠超常人,電話裡的內容,他盡數聽在耳中。
對方叫黎宛華‘姑姑’,應該是她的子侄輩。
他在電話裡質問,黎宛華是不是到城裡治病去了。還說,肝癌晚期是絕症,治不好的。讓她別花冤枉錢了。尤其是,更加不能把家裡的房子賣了去治病。那房子雖然是爺爺留給黎宛華的,但始終是黎家的財產。希望她儘快回去,過戶到他的名下。
雖然具體什麼情況還不清楚,但根據這段話,葉修就可以猜個**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