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衛兵倒也為難了,擋在前面的可是大內侍衛,無論是地位還是戰鬥力都遠勝他們。這還怎麼鬥?
葉修正是料定了這一點,才放心把這個任務交給狄英。大內侍衛背後就是皇權,一般人誰敢和皇權作對?
戰庭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必須要來硬的了,雖然會開罪大內侍衛,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將金甲獸留在鬧市,一旦落在‘鎮北候’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小侯爺,你知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公然妨礙公務,聚眾鬧事,影響永安街的交通,這樣的罪責你們承擔得起嗎?不要以為父輩有點權勢,就可以胡作非為,公然踐踏帝國律法。”
“英國公,仗著先輩的權勢,公然踐踏帝國律法,胡作非為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你家的戰少爺吧?”狄英才不怕英國公這一套,麻痺的想給老子扣大帽子,哪裡有那麼容易?老子是嚇大的嗎?
“現在又加了一條誹謗罪,狄小侯,老侯爺沒教過你怎麼做人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狄英冷冷道:“你還是先教教你自己的兒子怎麼做人吧,英國公,你不會不知道,這頭金甲獸是戰春雷的吧?他駕著這輛金甲獸在鬧市中狂奔,差一點就鬧出了人命,他沒有告訴你嗎?牛將軍說了,戰春雷不跪在百姓面前道歉,這頭金甲獸就別想拉走!”
“哦?是嗎?我不知道這輛車是不是春雷的,我只知道它停在這裡影響了人流通暢,必須立即拖走。”英國公揮了揮手,命令衛兵:“動手!”
“戰庭,你兒子不就在旁邊嗎?你問問他不就清楚了?”狄英指了指頭纏紗布的戰春雷。
“誰跟你說這個人是我兒子?笑話。他只是我的一名衛兵,頭部受了點傷。”英國公冷笑一聲,揮手道:“動手。如果有人反抗,就把他們制住。記住,只要限制他們的行動即可,不要傷了他們。”
“老戰,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很無恥!”狄英低估了這隻老狐狸的無恥程度,他不承認那個頭纏紗布的人是戰春雷,不肯跟你當面對質,你還真拿他沒轍。
大內侍衛雖然個個修為不低,但畢竟數量要遠遠少於戰庭帶來的衛兵。雖然過程中也有反抗,但很快就被衛兵們制住了。
“戰庭,你毀滅證據,貪贓枉法,縱容兒子行兇,你不得好死!”狄英也被那名衛兵首領制住,只剩下咒罵的份兒了。
英國公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揮手吩咐衛兵們趕緊拖車。
正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英國公,這是幹什麼呢?怎麼和小輩們過不去?”
戰庭聞聲回頭,只見頭戴金冠,身穿蟒袍的鎮北候騎著高頭大馬,率領一群大內侍衛浩浩蕩蕩而來,心裡頓時“咯噔“一聲,暗道壞了,還是沒能趕在葉北冥之前將金甲獸拉走。
狄英這小子機靈地很,看見鎮北候親臨,頓時眼珠子一轉,高聲叫道:“鎮北候,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英國公縱子行兇,還要毀滅證據呢。”
戰庭面色一沉,冷冷道:“小孩子胡說八道什麼?無憑無據的亂講話就是誹謗,小心我告訴老侯爺,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你。”面向葉修的時候,滿面堆笑,趕緊下了馬,拱手道:“參見鎮北候!”
狄英撇了撇嘴,這老狐狸變臉可真夠快的。
葉修擺了擺手,微笑道:“鬧市之中,無需如此多禮。老遠就看見英國公和幾個孩子發生爭執,這是怎麼了呢?”
戰庭微笑道:“鎮北候言重了,談不上什麼爭執。我接到稟報,說永安街有一頭‘金甲獸’停留在鬧市,您也看到了,這裡是繁華熱鬧的商業街道,這頭妖獸在這兒杵著,很多百姓都圍在這裡觀看,造成街道區域性擁堵。我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祿,理應負責此事。所以讓手下的衛士將金甲獸拖走,才能恢復道路通暢。狄小侯不懂事,妨礙衛士們執行公務,我這才下令制止他們。”
葉修淡淡道:“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由京師道路司負責的嗎?英國公高高在上,連這種小事也要事必躬親嗎?那要道路司的司長何用?不能為上司分憂,我看不如撤職查辦吧。”
“鎮北候言重了,我也是適逢其會。公事不分大小,只要是對百姓有利,咱們鞠躬盡瘁,沒有絲毫怨言。”英國公滿面正氣,言語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