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風卻說‘舍心舍情,墮魔殺身’,他認為修士心思煩雜,唯有斬斷一切,方能超脫。
兩人所秉持的修行理念,有同也有異,他們一言一句辯論的起來,各自闡述著自身所得所悟,沉浸其中,似乎將身後的張世平,與周圍的一切都遺忘掉。
張世平默然地看著,耳朵卻豎著,這種情況已然在他意料之外。
可隨著他們兩人盤膝細說下去時,張世平發覺兩人所言皆有其道理,他一時之間又不能勘破,心中便不免迷茫了起來。
“醒來!”張世平耳邊頓時傳來一聲大喝,將他驚醒。
“你尚未結嬰,多聽無益,且在遠處候著吧。”濟豐真君背對著張世平,語氣淡然地說道。
“是。”張世平對著濟豐真君微躬了一下,朝著山下走去。
看著張世平遠去,秦風突然之間笑了一聲。
“道友為何發笑?”濟豐有些不解。
“我本以為這傢伙是個蠢物,但還算能耐得住性子,還以為他會忍不住出手為他那徒弟報仇呢?”秦風笑著說道。
“道友,這事何意?”濟豐沉著臉說道。
“一個有趣的小遊戲罷了,我讓那兩頭山鬼裝成他徒弟夫妻兩人,這傢伙也沒什麼防備心,竟一下子就著了道,實在是好玩。”秦風指著在兩人不遠處抓耳撓腮的山鬼。
“道友可知,他那徒兒也是我玄遠宗弟子?”濟豐看了秦風一眼後,就冷漠地說道。
“是嗎?這我倒是不曉得。若是我沒算錯的話,這次的南無法殿應該是在二十三年以後,就會開啟吧,到時需要我助道友一臂之力嗎?”秦風有些驚訝地看著濟豐說道。
濟豐聽了就知道秦風睜眼在說著瞎話,不過他沉思了片刻後,開口說道:“既然道友不知情,那就算了,下不為例!”
殘陽西下,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