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那頭先前馱載著張世平的白虎,在青石上矯健地跳躍,不過片刻就來到陳惟方身後,蹲躺下來,而後它習慣性地眯起眼來,用碩大的虎頭蹭了蹭。
張世平與陳惟方已是六七十年未見,如今陳惟方面色如嬰孩,鬚髮皆白如雪,年歲算起來已過了八百,將行之日也就在這數年之內。昔日在圍獵敖靐那蛟龍時,他已是金丹中期修士,現如今數十年過去,臨終前修為竟還精湛了幾分,已然到了後期。
只是這位陳真人在兩三百年前已是金丹後期修為,奈何受傷損了金丹本源,折了修為,到了今日也不過是重拾當前而已。可這一蹉跎,萬事皆休!
“不晚不晚,來的剛好,請坐!”陳惟方指著身邊一方青石,朗聲說道。
他見張世平走來便停下手來,將紅漆黃皮的小鼓隨意地放在一邊,而後微起身來倚靠白虎,半躺其上。
“有酒自是不晚,無酒早來也是遲!”王道修飲過後笑道。
放下手中的酒,王道修直接在先前舞劍的青石上,盤膝而坐,看著張世平氣息深如幽深如淵,已是看不透,他眼中露出幾分羨慕,但似乎又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便又提起就酒罈,舉壇示意張世平,然後仰頭大口地痛飲了起來。
司徒秋這位金丹女修,芊指按住琴絃,對著張世平頷首點頭,脆聲說道:“張道友,一別數十載,當真是好久不見!”
“這一晃不想已過數十載,司徒道友風采,倒是依舊不減分毫!”張世平與子打了聲招呼。
司徒秋輕輕一撥琴絃,婉顏笑道:“諸位你們聽一聽,這話從張道友口中說出當真不易。看來張道友不止是修為淵厚了,這口才也好了不少。不過可惜還是少了點火候,得向燕道友多學一學才是。”
燕黎將玉簫收起,握在手中,負於身後,又輕輕一步,從丈許高的豎石頂上飄然落下,與張世平隔溪相對,拱手說道:“張道友。”
“燕道友。”張世平拱手回應,而後衣袖一揮,取出三壇珀光酒送至陳惟方、燕黎、司徒秋三人面前。
這位燕黎道友數十年前已是金丹後期,臨近圓滿的修為,今日張世平近距離一瞧對方,不需多看便知道此人已經再進了一步,隨時都能引動天劫的程度。
他之所以還沒開始,無非是覺得自身準備還有所不足。這一點張世平無須多想就能明白,燕家本就是玄遠宗元嬰家族,對於有望結嬰的族人,自是竭力相助,正如張家對張添武一樣,張世平與鄭亨運兩位真人自當是盡力幫助。
但如此情況下,燕黎仍未選擇接引天雷破丹化嬰,這也讓張世平對結嬰一事再多了幾分慎重。
陳惟方接過酒來,端看了幾眼,他笑聲說道:“多謝諸位能來此,你我之中相識久者有五百年,近的也有百年,人生八百載,臨終還有人相送,也是件幸事。陳某敬諸位,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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