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可惜了幾百年的苦修,一朝做了他人嫁衣。”張世平舉杯示意,而後一口飲盡杯中酒。
秦風看了他一眼,也舉杯相敬。
“確實是挺可惜的,不過修行就是這樣,生死無常!”秦風放下了酒杯,一手招來張世平前面的那盅酒,為自己斟滿。
“那眼下魔魂也沒剩下幾個了,局勢應該快明朗了吧?”張世平說道。
“快了,還剩下八個。不過蕭成武不肯幫忙,否則伏殺了明雨,那麼曹休道友吞噬了此人後,應該能與覺月與禹行兩人又一爭之力。不過現在也不遲,我等相約去北疆北冥玄殿走一趟,希望能順利。蛟龍與玄龜這兩族把那頭魔魂化生的元嬰玄龜保護得太好了,不然我們幾個也不至於捨近求遠。”秦風頷首說道。
據敖紀所說,北冥玄殿中也有一位玄魂修士。不過其中是真是假,還不能下定論。
而那北冥玄殿中的那頭老鯤與那頭老狻猊同為靈獸一族,雙方素來是守望相助。
至於蛟龍一族已然自立為海族,不與其同伍,因而這說不定是敖紀的借刀殺人之計。
不過或許這頭看似莽撞,但實則心細如髮的黑蛟,也確定眼下青禾、餘聃這兩個人族化神修士,多半是沒有其他的選擇。
要不就乾脆放棄了,等著覺月與禹行分出個勝負;要不就再掙扎一番,去北疆確認它所說的是真是假!
但青禾餘聃幾人也清楚,敖紀所說的多半是真的,也明白它到底有什麼樣的打算。
可是這局勢就是這樣子,他們已經很難有其他的選擇了。
“既然海族也有魔魂修士,那他們如此也是應該的。只是以你如今的修為,怕是還摻和不上這種事情吧?”張世平說道。
“怎麼,想打聽我的事情嗎?”秦風看了張世平一眼。
“不,這種事情沒有多少的意義。我也只是順口一問而已。”張世平搖頭說道。
秦風聽後,笑了笑,而後他又自飲了一杯,才站了起來,轉身朝亭外走去,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待秦風走後,張世平坐在原地,久久不言,好似一尊木雕。
過了一會兒後,張添武還有姜似、白奇才急匆匆而來,看到亭中沉思的張世平,他便靜默在一邊。
直至兩炷香的時間過後,張世平雖然臉上許多些惑,他仍想不明白秦風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打算。
……
……
在玄遠宗位於濱海城的宮殿處,青禾正與餘聃、濟豐、世夢這四位宗門化神元嬰修士,正在殿內坐著。
青禾輕輕地敲著桌案,看著餘聃說道:“你覺著敖御和敖紀這兩個老貨的話可信嗎?”
“自然是不可信了,不過北冥玄殿中應該卻是有一位玄魂修士。敖紀那傢伙之所以肯定,不就是因為海族幾個拿不下靈獸一族嗎?我們可要小心了,不然萬一真的惹怒了對方,那可就難辦了。而且那頭老鯤與狻猊兩個的壽元也都所剩無幾,絕非肯如此輕易地放手。”餘聃說道。
這時候,秦風正好出現在門外,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