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其中到底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別人就無從得知了。
操持著這生意的風塵女子,其中的苦澀和無奈,不足為外人道也。但是也有習慣了這繁華生活的人,從小入了這行,沒有別的謀生手段,已經離不開這種場合,不想再回到吃不飽穿不暖的窮困日子裡。
趁著還有大好的年華,醉生夢死,能過一天,那就算一天,能過一年,那就算一年。
不外乎今日陪著李公子喝酒,明朝又躺在陳公子懷中,調著絲竹,說著念想,其實都是一些客套話,能聽的進耳中,但不能放在心裡。
懷月河的日子,是一日又一日的過去,都是為了生活,哪有什麼真情實意。
這位白衣修士周南,不再看著岸邊的垂柳,他轉過身來,輕輕挑著女子下巴,微微抬起,紅裙女子甘棠很識趣地閉上雙眼。
而旁邊不遠處有一艘兩層畫舫相對行來,站在船頭的張世平躍起,花船船頭下壓了些,他人就站在了這艘三層高的花船上,大煞風景地站在兩人身邊,看著這兩人。
那公子哥被張世平打擾了興致,臉色不好,怒看向這個突然在船上的人,怒叱幾聲,伸手五指成爪,憑空向著張世平一抓。
張世平感覺脖子周圍有靈氣收攏,是那白衣修士施展的法術,竟然是想把張世平他給活活勒死。
這人或許是在世俗待久了,連最基礎的警惕心理都沒有,被人奉承多了,一不稱心如意,就大發脾氣,對人痛下殺手。他也不想想為什麼張世平能夠如此突然地出現在他面前。
對於這個貪圖榮華的修士,張世平眼中閃過幾分不屑。
張世平將自己靈壓爆發出來,瞬間就把脖子周圍的靈氣打散,在那個白衣公子驚訝的眼光中,幾下把他雙手雙腳打斷。張世平下意識地看著這修士腰間,一個練氣七層的修士,照道理說應該會有一個儲物袋,不過這人腰間空空如也,竟然沒有,讓他好生失望。
那個紅裙女子甘裳被張世平爆發出的靈壓一衝,人直接暈倒在地上。
張世平看都沒看一下,提著還在哀嚎的白衣修士,跳回那艘兩層畫舫裡。
……
沿著泗水運河順流直下,有一座名叫屏鎮的小城,旁邊有座小山,叫做南屏山,張世平在逼問那個白衣修士後,問出了萬血教在虞國慶州的據點。
為了保險起見,張世平沒有手下留情,他施展搜魂術,確認了這個白衣修士,沒有什麼隱藏後,張世平才放下心。因為他怕萬一這個白衣修士被萬血教高層種下禁制,從而亂說一通,引他入虎口。
張世平出了慶元城後,看左右無人,從儲物袋取出一艘巴掌大的青色小舟,往天上一扔,小舟靈光閃爍,迎風見長,化作一艘飛舟,人一閃就到了飛舟上。
青靈古舟升高到離地近百丈的高空上,張世平就驅使飛行法器朝著南屏山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