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一口氣,身上靈光更盛,速度加快幾分,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魚然山外的冰靈礦脈,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雲紋鐵礦,不值什麼錢,不過當從雲紋鐵礦礦底發現了冰靈石以後,這裡就成了正陽宗、玄火門、旗雲宗三派必爭之地,最後三派彼此之間相互妥協,瓜分了雲紋鐵礦。不過說到底,吃虧的還是正陽宗。
玄火門的那位中年赤眉老祖,與旗雲宗的麻衣老者,兩人合力相逼,王老祖就算再怎麼不服氣,他也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不過對方兩人,一人拿出了流蘇星雲鐵,一人拿出了青天蓮玉藕,作為補償。他看在這兩件寶物面子上,心中也算是舒暢了些。
自從正陽宗、玄火門、旗雲宗三派瓜分了魚然山冰靈礦脈,佈下陣法後,附近的散修漸漸的也就知道了,那裡不是他們這些散修所能靠近的,不然被三派各自的巡邏修士發現了,被當做窺伺之人,打殺了他們也沒有地方說理去,更不要想著有人能幫他們出頭。
不過這時,在距離正陽宗冰天雪景陣陣法兩三里外,有一座小山,山間林木茂盛,青翠疊嶂。
從天空中望眼而下,修士若沒有釋放神識,肉眼所見的只有那疊翠的枝葉,三個身穿著青綠衣袍,幾乎和附近環境融為一體的散修,每個人身上貼著一張黃符,收斂著身上的氣息。在貼著隱氣符的時候,他們三人就連輕身術這種低階法術也不敢施展,生怕法術所引起的靈氣波動,破了隱氣符的功效,從而引來正陽宗巡邏的修士。
“張麻子,到了沒有”一個面相看起來年輕一些的修士低聲,朝著前方一個滿臉麻子的醜漢問道,他神色很是緊張,他抬著頭,只見樹葉繁茂,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張麻子”張麻子沒有應話,這位年輕的散修正想低下頭,卻發現了自己身上動彈不動,只剩下了一雙眼珠子在轉動著,他盡力去朝前看去,前方兩位同行的散修,與他一般,皆是呆立不動。
而在他們前方一位宮裝婦人走在前,一位戴著白玉發冠的修士落後一步,跟在後面,兩人一步踏出,橫跨幾十丈之遠,一眨眼便三人身邊走了過去。
當這兩人走過以後,他們三人身上束縛一鬆,那張麻子與陳二孃兩人一臉驚慌的時候,手拍著自己胸口,平復心中慌亂,那張麻衣與陳二孃兩人竟然小聲嘟囔了一句,“哪裡來的老怪物”
這年輕一些的修士,心思活絡了些,一聽到兩人的抱怨,臉色嚇得蒼白,竟然一下子朝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膝蓋一彎,嘭地一聲,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在這年輕修士磕頭的時候,那張麻子與陳二孃兩人,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砰砰兩聲,整個人無力地倒在地上,年輕修士轉頭一看,眼中驚慌之色更濃,連著又磕了十幾個響頭,把地面都磕出了一個凹坑出來。
“尊者仁慈。”已經走下了小山的李景慶,笑著對溪風尊者說道。
“人老了,殺性也小了些。有禮數的小輩,老身也樂得給他們一個機會,說不定對方有一天也能與我等平起平坐。”溪風尊者一臉慈和地說道。
李景慶笑而不語,對方莫說成為分神尊者了,能築基就不錯了。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後,這位年輕的散修,轉頭看著已經氣絕身亡的兩位同行散修,他眼中異彩大方,跑過去在兩人身上摸索了起來。
溪風尊者則帶著李景慶,在她的帶領之下,兩人視冰天雪景陣為無物,走到了法陣之內,她滄桑的雙眸閃過淡金色的靈光,環視了這片偌大的冰靈礦脈後,她臉上帶笑,自言自語道:“玄山道友,老身可算找到你了。”
在那冰靈礦脈所在的大殿內,殿中擺放著十八具血色棺材,一個頭生雙角,渾身長滿黑色鱗片模樣的怪物,身上不知道為何,只剩下一隻手、一隻腳。
他施法正將一具還帶著餘溫的女屍,放進棺木那滿是墨綠冒泡的屍魔液中。
在這怪物邊上,一位布袍老者閉眼盤坐,對眼前所發生的事情,視若無睹。
已氣絕身亡的謝萍,整個人慢慢地沒入這墨綠冒著氣泡的屍魔液中,沒過幾個呼吸時間,綠液沒過了她的臉龐。
當她沉沒下去以後,那單手單腳的黑甲怪物,五爪微彎,那旁邊的血色棺蓋便無聲地合了上去,做完了這些事情後,這怪物轉身朝著盤坐的玄山尊者,咧嘴一笑,露出犬牙交錯的大嘴,“多謝玄山前輩鼎力相助,不然玄木我可湊不齊這剩下的十二份屍魔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