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身向外走去,唐寧卻還沉浸在方才編排的話題中,邊走邊問道:“武嗣,聽說你定了親事,是白師叔之妻姜婉容師叔的本家,叫什麼姜嫣兒的,你同她會過面了嗎?”
武嗣畢恭畢敬答道:“稟唐師叔,弟子在宗門時與她見過數面。”
“這個姜嫣兒怎麼樣?”
“弟子不知您指的是哪一方面?”
“此女還合你心意嗎?”
“額…”武嗣沒想到他會直接問這種問題,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兩人從師門關係上雖算得上親近,但其實並不熟絡,算上這次,也只是第二次見面罷了。
“怎麼?很難回答?看來伱並不太滿意此女啊!”唐寧神色似笑非死,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沒這回事,師叔莫要取笑弟子了,弟子只因和她接觸的不多,故難以作答。”
“聽說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快要成親了吧!有定下日子嗎?”
“這個…弟子並不知曉。”
見他還在糾纏此事,柳茹涵暗中輕輕按了下他的手心,唐寧遂不再言語,三人穿過諸多縱橫交錯的走廊和園圃庭院,來到洞府主室。
石門敞開著,武嗣立在一旁,做了個請的手勢,夫妻二人走入裡間,向端坐的南宮暮雪躬身行禮。
“回來了。”南宮暮雪目光掃過唐寧,淡淡道。
“託您洪福,弟子前往臨淄郡衝擊合體境,僥倖功成。”
“是你自己有能力,我這徒兒,不如你。”南宮暮雪面上沒什麼表情,輕描淡寫的說道。
然在唐寧耳中聽來,卻另有一番意味。
一直以來,南宮暮雪對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更直白的講,便是覺得他與柳茹涵成親,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
早些時候,其甚至派蘇淵華威脅他,不許再與柳茹涵會面。
雖然白錦堂有解釋過,其本意是擔心他拖累柳茹涵修行,結果蘇淵華自作主張,劍走偏鋒,威逼利誘。
但這話也只是安慰之語,唐寧心下明白,南宮暮雪即使沒有給蘇淵華明確指示,也是縱容他這麼做的。
蘇淵華是何等人,哪般性子,作為師傅的南宮暮雪又豈能不知?
其若帶著善意,怎麼會找蘇淵華?白錦堂難道不是更好的人選?
蘇淵華彼時的態度縱然不是南宮暮雪本意,也是她預設支援的。
但今日,她口中卻能說出,‘我的徒兒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