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命令下達,徒兒想調遣到第十軍團第十縱隊,還望師傅成全。”柳茹涵朱唇輕啟,細聲說道。
這是夫妻兩人昨日商議過的,此次聯軍又要再東萊郡徵召兵力,柳茹涵大機率是要赴聯軍任職的,與其夫妻兩人天各一方,為彼此擔驚受怕,倒不如分派到同一個縱隊,也能相互照應。
南宮暮雪冷冷道:“徵召你等入聯軍,是為抗擊牧北妖魔,不是為了讓你們夫妻團團圓圓。”
柳茹涵毫不退讓的說道:“徒兒只是想著若能安排到一起,能互相有所照應,這與抗擊牧北妖魔並不衝突。先前師兄不也同夫君在一個縱隊任職嗎?”
“此事日後再說,你師兄在雲逸谷養傷,不知傷勢恢復的怎麼樣,有空你多替為師去看看他。”
“師傅,徒兒有件事兒想和您說。”
“什麼事?”
“師兄做的太過分了,在須淵谷對陣牧北妖魔時,竟然把夫君當做誘餌,哄騙他加入商盟隊伍突圍,利用他引走牧北妖魔主力,差點就將夫君害死。您得替我們主持公道。”
柳茹涵說罷,室內一時間陷入沉默,唐寧不禁偷偷瞧眼向南宮暮雪面龐望去,卻見她一雙銳利清寒還帶著幾分冷峻的目光如鷹一般盯著自己。
他心下一凜,趕忙垂下目光,不敢與其對視。
南宮暮雪目光不善,說不定心下已然動怒,或許怪罪自己挑撥了其師兄妹之間關係。
對於她來說,蘇淵華和柳茹涵是膝下長大的徒兒,自己無論和柳茹涵關係多麼親密,在她眼中都是外人。
不管自己有理沒理,她心裡肯定向著自己徒兒。
這便是所謂的疏不間親。
“師傅,您覺得師兄這麼做,可曾想過徒兒感受?或許在他心裡,根本就沒徒兒這個師妹。徒兒實在不知今後該怎麼面對師兄。”柳茹涵見南宮暮雪目光冷峻的盯著唐寧,於是把話覽到自己身上。
“胡說什麼?”南宮暮雪蹙眉道:“你師兄這麼做也有他的苦衷。”
“師傅早就知道了此事?”
“商盟的人曾因此事來鬧過,你師兄也和為師談起過此事。他那麼做也是沒辦法,你要理解他。”
“如若實在是迫於無奈,徒兒怎敢怪罪師兄?可當時第十縱隊有那麼多人,他偏偏選了夫君去給商盟隊伍,還連哄帶騙一直將夫君瞞在鼓裡,看著他去送死。師傅,換做是您,被信任的人欺瞞背叛,也能毫無怨言嗎?”
“放肆。”南宮暮雪眉頭一皺,沉聲叱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