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修為弱他一籌,在突圍的時候被蛇人擊傷,自是無法再在空間裂縫中待下去,因此退出了裡間。
他畢竟有些不甘心,在空間裂縫中多呆了一日,又闖了一次金塔,最終無功而返,只得悻悻離開彼處。
那個盜走寶物的究竟是誰?想來想去,他想到了唐寧身上,因此將其召來旁敲側擊的詢問,卻什麼也沒問出。
此刻得知唐寧修為猛進,自然明白果是其偷拿了寶物,一時間他心下怒火填胸,這本是上天賜給他的機緣,卻被人給偷走了,他兩度闖入金塔,和蛇人生死相博,終是給他人做嫁衣,這叫他如何不恨。
唐寧算什麼東西,一個毛頭小子,當初不過是個金丹修士,又是走後門加入的宗門,想當年,連被他正眼看的資格都沒有,如今不僅與他平起平坐,竟還偷走了他的機緣。
想到這裡,他恨不得立刻將其給撕成兩半,因而一掌將案桌拍了個粉碎。
他一向城府深沉,喜怒不形於色,自步修行以來,也很少有發怒的時候,無論什麼事都儘量站在理智的立場,今日卻是按捺不住心頭怒火,第一次宣洩於外物。
心中怒火一經發洩後,多年的理智思維還是將他拉回了現實,現在再發怒也沒用了,唐寧修為暴漲,突破化神後期,說明已經用過那奪來的寶物,就算將其撕成兩半也無濟於事。
念及於此,他又想起自己衝擊煉虛失敗,將來修行前途渺茫,不禁有些自憐自愛,心下滿是悲哀。
過了良久,他緩緩起身,出了洞府,來到秦錦府中。
“司馬師兄來了,快請坐。”秦錦仍躺在床榻上,身上塗抹著藥膏,面色蒼白,但精氣神比先前已經好了不少。
“秦師弟想必還不知曉吧!唐寧突破化神後期了。”司馬念祖慢悠悠坐下,開口說道。
“什麼?”秦錦聽聞此言,眼睛瞪得老大,面色霎時一變。
“他突破化神中期沒有幾個年頭,若非有大機緣,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突破化神後期,當時我就說,那個偷走寶物的人,大機率是他。”
“可惡。”秦錦猛然拍了下玉床,咬牙切齒道。
“咱們辛辛苦苦,拼著性命與那些蛇人相博,到頭來卻是他漁人得利。”
“該恭喜咱們這位唐師弟啊!只可惜,你為此受了蛇人一擊,身受重傷卻為他做了嫁衣。”
“這廝著實可惡。”秦錦面露兇光:“不僅偷走了寶物,竟還當面欺瞞於我。當年他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靠著巴結方達生在聯隊得了許多好處,如今倒成了氣候,世風日下,小人道長。可惡可恨。”
“是啊!當初你我哪將他放在眼裡,如今倒要受他的氣。”
“他現在人在何處?”
“秦師弟,我勸你還是省省氣力,莫要動怒了,難道還能殺了他不成?他若一口咬定不是他盜的寶物,你能有什麼法子,能將他搜魂逼問?縱使他承認了,又能怎樣?你我拿他還不是無可奈何。”
秦錦恨聲道:“好個唐寧,竟然欺辱到我頭上來了,從今往後,我絕不會讓他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