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閉月,大雨傾盆,軒堂城,孤聳的山峰之頂,兩道遁光激射而下,現出陳曉凡、顧元雅兩人身形。
其上,早有一人在等候,正是從千源城趕來的唐寧。
“師叔,弟子這些日已將邵輝的情況打聽清楚了,他現在被關押在風間亭星月宗駐地湟源山,聽聞八月十五將要被送往鴛鴦谷正法。”
“訊息可靠嗎?”
“應該可靠,這是風間亭湟源山一名招募修士親口說得。”
“沒有人懷疑你吧!”
“沒有,弟子是在賭坊與其一起賭戲時套話問的,他並沒有多疑。”
“此事萬不可洩漏,包括嚴卿和高源,你也不要對他們透漏,不是信不過他們,多一人多一分洩密的風險,而且對他們來說,知曉此事未必是什麼好事。”
“是,弟子明白。”
“陳曉凡,我知你性子謹慎,心思細膩,因此才令你去打聽此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拿去吧!”唐寧手中拿出一個儲物袋,遞交給他。
“師叔恩德,弟子此生難報,不過這麼這麼一件小事,豈敢受賞。”
“這不是什麼賞賜,聽元雅說,這些年你在準備結嬰的修行材料,以你的薪俸,財力上想必是個大問題。蒙你們叫我一聲師叔,這裡三千萬靈石,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你拿著用吧!今後高原和嚴卿若有機會結嬰,我也會一視同仁的。”
“師叔仁義之心,弟子感激涕零,既是如此,弟子卻之不恭。”陳曉凡接過儲物袋:“師叔,弟子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客氣什麼?有什麼就說吧!”
“弟子斗膽,敢問師叔是否想採取行動營救邵輝?”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此事,若非如此,也不會叫你秘密去打聽他現在的情況了。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陳曉凡猶豫道:“弟子有一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師叔見諒。”
“方才弟子聽顧師妹所言,知曉這邵輝本是一煉丹散修,與師叔既無親無故,且其現已犯事落入星月宗手中,師叔何苦為他而自冒如此大險?”
“萬一營救不成,反陷星月宗之手,該當如何是好?”
“弟子深知師叔為人仁義,然而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使自身處於危險之境,弟子竊為師叔所不取。”
唐寧知曉此言是他心中肺腑之語,無論於公於私,他肯定都不希望自己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