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見青龍偃月刀每每崩散之際,卻又立時凝聚,好像和自己有著無限恢復癒合的能力一般。
也不知對方使得是什麼術法這般古怪,不僅擁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刀身還這麼堅韌,又能無限癒合。
要知道以他如今的肉身強度,就算是對戰四階頂級血脈的妖獸,料想也差不了什麼。
一般的法寶在他肉拳之下,如同豆腐,而與這柄暗金色青龍刀對拼這麼多下,卻仍然沒有將其擊散,看來關鍵應該在於這些凝聚的暗金色光芒上。
但他並不準備另使手段,這本身就是一個比試,並非生死相博,正好能借這個機會試試自己如今的肉身究竟到了什麼地步,這是一個絕佳的實驗機會,對手也很合適。
若能測出自己肉身強度的承受極限,亦是不虛此行的。
唐寧驚訝於對方術法的精妙,身處盔甲之內的汪器卻更是駭異,他此功法名為天魔體轉決,屬星月宗頂級功法,一經施展,能夠擁有天魔之力,此功法他已修煉到第四層,可以將天魔之力覆於己身。
自他修成此功法,還沒有遇到過能夠硬抗天魔之力的存在,憑藉此功,他亦擊敗過眾多強敵,在星月宗名聲鵲起。
可眼前之人卻僅憑一雙肉掌,不僅硬抗下自己天魔體轉決功法,而且還佔據了上風,雙方相拼了這麼多記,對方似乎完全不受影響,攻勢沒有絲毫減弱。
若非自己功法神妙,天魔之功能夠週而復始的凝聚,此刻已經敗陣。
大殿之內,眾人杯光交錯,飲酒閒談,看著石壁上較場中的影響,不時也點評兩句。
“方師弟,這名身著太玄宗服飾弟子是第五聯隊的吧!你在第五聯隊擔了這麼多年主事,對此子可有印象。”主座上白淵亭飲了杯酒,望向方達生開口道。
“此人名為唐寧,乃是本部後起之秀中數一數二的佼佼者,當年在突破元嬰之境時,還領悟了後天神通,在本部引起不少熱議。”方達生應道。
“能把肉身練到這般堅韌強度,實在難得,縱比之元嬰境的強大妖獸亦不惶多讓。向道友,貴部這名弟子的術法也是了得啊!不過看起來似乎有些許招架不住了,看來我能把上一局輸的靈石贏回來了。”
席上一名身著星月宗服飾兩鬢微白老者微笑道:“白道友此時結論下的怕是早了一點,我看此二人旗鼓相當,不到最後一刻難見分曉,白道友不知,此子名為汪器,乃本部數一數二的好手,前些年,本宗駱宇彥師兄的壽宴他還一舉奪魁,看這似乎是遇著對手了,只能說勝負難料。”
“那就拭目以待吧!”
幾人閒話之間,場上的局勢又有了新的變化,在唐寧拳掌不斷攻擊之下,其青龍偃月刀終於頂不住從刀柄到刀尖整個崩散,化作星星點點的暗金色光芒四散,彼時那些光芒已經微弱的幾不可見,消失於天地間。
唐寧見此,心下一振,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般,這些暗金色光芒凝聚的青龍偃月刀雖然能夠不斷凝聚,但也是有著其承受極限,並不能無限使用,一旦超過其所承受的極限,就會崩散消散。
這就和自己身體的自愈能力一般,受了傷害雖能夠恢復,卻不代表能夠不死不滅,若是有人不斷的進行攻擊,造成傷害,體內綠色靈力會耗盡,那麼自愈能力就終止。
事實上,他就曾多次遭受重創,體內綠色靈力不及癒合,從而陷入長時間昏迷狀態,若是彼時有人繼續對他造成攻擊,將他身體碾為肉泥,或砍掉腦袋,那便不可能再癒合了。
就連擁有不滅神通的強大妖族,都能被人殺死,更別說他了,天地間萬事萬物都有一個極限,不可能有真正的不死不滅。
擊潰青龍偃月刀之後,唐寧攻勢不減,拳掌似風,打向那道被鎧甲包裹的巨大身影。
汪器亦不甘示弱,雙拳相迎,他也在試探唐寧肉身承受極限,兩人每一擊都震天動地。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術法交織,兩人在以最原始的方式進行著搏擊,這是單純力量的比拼。
唐寧每一拳下去,汪器身上鎧甲都有暗金色光芒崩散,但又迅速回歸其周身,同樣的,汪器的每一拳都讓他感覺到身體微震,手臂越來越麻,虎口幾次開裂,又極快癒合。
一刻鐘後,汪器身上威風凜凜的鎧甲從頭到腳皆化作暗金色光芒崩散,這一次微弱的光芒沒有再能重新凝聚回其身上化作鎧甲,而是消散於空。
“我認輸了。”汪器倒是很乾脆,彼時的他面色蒼白,身形也恢復了正常人大小,其身形飛退,口中高聲喊道。
天魔體轉決乃是其所掌握的術法中最強神通,連此術都不能奈何對方,其他術法頂多只能拖延一下時間,並不能扭轉戰局勝負,而對方面不變色,顯然遊刃有餘,故此術被破,他立刻就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