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政聽罷問道:“這麼說,他當日殺害林泉時並不知道其乃偷盜靈藥之人,只是因為其說了一句不知情就被殺害,而且你們事後並沒有在林泉洞府和儲物袋中搜到贓物,不過是另外幾人把罪責推到了其身上,於是便順理成章的認為其是偷盜靈藥的人,實際上你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是,唐師叔處決林泉事時並無確鑿證據,只是在事後展開了對其的調查,而調查之事亦非弟子負責,乃是護衛殿黃乾生師弟主導,是以到底有沒有找到確鑿證據弟子並不知曉。”
“除了殺害林泉之外,唐寧還有什麼違反宗門規章之事?”
“弟子不知。”
“本宗在景園亭的三處轄地,平陵山靈礦,風炎山靈脈以及宣乾谷靈脈,在他擔任主事之間,有無中飽私囊?”
“平陵山靈礦有嚴格的挖採標準和制度,每年大隊接受物資的人員都會查檢並有相應記錄,絕無中飽私囊,私吞靈石之事。至於風炎山和宣乾谷並不屬負責事務範疇之內,彼處的情況弟子一無所知。”
樊政對下方兩人揮手示意:“你們先出去。”
兩人起身向外而去出了大殿,殿門再度合上。
樊政手中一招,將下方案桌上的墨綠色符籙攝至手中,朝其一點,符籙光芒消失。
“現在只有你我二人,此間再無六耳,我明白你的顧慮,也不想為難你,以下的交談就當是咱們私人間的閒聊,並不做任何記錄,我可以保證不會將你的話透漏出去,你看如何?”
嚴良道:“樊師叔想知道什麼?”
“風炎山和宣乾谷兩處靈脈,你們除了上交給宗門的那份,每年還剩下多少?”
嚴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具體多少弟子實在不知,只聽說大概會遺留下一兩千珠,不過。”
“不過什麼?”
“以往我們每年經費都在兩千多萬,前兩日的議事上,唐師叔聊到了新的財務分派方案,言之鑿鑿今後經費將新增到三千五百萬左右。”
“哦?高出這麼多?是從哪方面多出來的?”
“他沒有說。”
“除了此事外你還有什麼能夠提供的線索嗎?譬如說他有沒有擅設私刑的不法之事,又或者他和別人的恩怨?”
“當日在議事殿中唐師叔除了處決林泉,還傷了六名護衛殿修士,至於他和別人的恩怨,弟子實在不知。師叔可以問問黃乾生師弟,他是負責靈礦護衛事務的,林泉之事他比我瞭解的更深,而且我聽說明年的聚靈陣名額原本是要給他的,只因出了靈藥被盜之事,因此唐寧師叔改變了態度,將名額給了楊秋水師妹。”
“就這些嗎?”
“弟子已將所知之事全盤交代,並無任何隱瞞。”
“好,你先去吧!”樊政擺了擺手。
“弟子告退。”嚴良轉身出了屋室。
不多時,黃乾生自外而入,躬身行了一禮。
“這裡沒有別人,咱們就直入主題吧!黃乾生,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何而來吧!就在剛才,唐寧已被押解到大隊,我們有些事情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