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陳佔與蘇姓男子正交談之間,突然耳聽的外間一片亂糟糟的聲響,夾插著怒喝,爭吵甚至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怎麼回事?”蘇姓男子眉頭一皺,起身正欲外出。
石門推開,一名身著心音宗服飾男子走入,躬身行禮道:“師叔,外間陳家“烽煙號”元靈船上,陳家幾名修士和袁師兄幾人起了爭執,動起了手來,現在陳家幾人都已被我們控制住了。”
“什麼?”陳佔面色猛然一變。
沒等他繼續說話,蘇姓男子手一揮:“出去看看。”
三人魚貫而出,下了閣樓,來到外間,只見“烽煙號”玄靈船上,一排心音宗弟子矗立,將陳家眾人圍在中央。
幾人身形一閃,來到玄靈船上,眼見陳家眾人被圍中央,人人滿臉憤恨之色,警惕的盯著四周的心音宗弟子。
為首之人豹頭猿臂,乃依附陳家的外姓修士許乾。
“許兄,出什麼事兒了?”陳佔快步上前,沉聲問道。
“佔叔,是他們心音宗弟子欺人太甚,不僅調戲侮辱苗鳳,還出手傷人。”許乾尚未開口,一名高瘦男子搶先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兒?”蘇姓男子揹負著雙手,目光掃過眾人,沉聲問道。
“稟師叔,弟子等奉師叔命正在清點查收陳家運送的物資入庫,不知為何,王宣師弟與陳家修士起了爭執,動起手來。雙方各執一詞,弟子一時亦不能斷,為免矛盾激化,欲先將幾人分離控制,沒想到遭到陳家修士激烈的反抗。”一旁袁姓男子答道。
“明明是你們欺辱苗鳳道友在先,又率先動手攻擊,還要不分青紅皂白將我們捉拿。”一名陳家修士憤憤說道。
“住口。”陳佔喝道,轉身向蘇姓男子稽首道:“蘇前輩,小輩一時失禮,還望貴宗不要見怪,回去後,晚輩一定嚴加訓導他們。”
蘇姓男子淡淡道:“貴府的人實在太放肆了,是不是覺得陳家勢大,就可以在這天悅亭可以橫著走了?竟然在亭城中鬧事,公然對抗本宗護衛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都放任你們這幫胡鬧,本宗還怎麼管理亭城,陳佔,請你回去告知貴府家主,貴府修士在亭城目無法紀,按照規章,蘇某將他們暫時扣押調查,待事情查明後,該監禁的監禁,該放任的放任。”
“蘇前輩…”陳佔正要說話。
蘇姓男子大手一揮,輕喝道:“來啊!將他們全部拿下,膽敢反抗者,後果自負。”
“是。”周圍心音宗弟子一聽此言紛紛上前。
陳家諸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是進是退,有元嬰修士在此坐鎮,反抗毫無疑問是死路一條。
“你等只聽蘇前輩之命,不得反抗。”陳佔黑著臉說道。
眾人正騎虎難下,聽得此言,一個個只得束手就擒,任由心音宗弟子押解而走,只留下陳佔一人。
“你轉告陳軒道友,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之後,自會給貴府一個交代,若是本宗弟子的過錯,蘇某絕不會偏私,若是貴府修士的過錯,也休怪蘇某不講情面,規矩擺在這裡,無論是誰,都得遵守。”
“晚輩必將前輩之言轉告家主,若無他事,晚輩先行告辭了。”陳佔說罷,離了商船,化作遁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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