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袁子昂當年是一個隊伍的,其妻又是袁家女子,和袁子盎走的近一些有什麼好議論的。”
蘇淵華道“這我知曉,但俗話說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現在軍團很多人都在說他的是非,他來軍團十幾年從來沒有為咱們一系的人做過任何事,若是隻想著明哲保身,隨便派什麼人不行,又何必替他爭取這個位置?”
“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我們的,章賢師叔在任之時,可是替下面弟子爭取了不少好處,現在位置他佔了,卻什麼都不做,別人又怎麼可能不議論?”
南宮暮雪看了他一眼:“也包括你嗎?”
“徒兒知曉師傅與何師叔向來頗有交情,又怎麼會同他人一道緋語流長,不過徒兒竊以為何師叔此般行事著實有些不妥,這個職務位置符合要求的人不在少數,亦不是非他不可,他既然來了,就要為底下弟子出力。”
“何師弟之為人我瞭解,他雖性子謹慎,但大事上不會含糊,上面派他去自然有派他去的道理。”
“關鍵是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對他不滿了,甚至有人向青武營高層吹風,控訴他的所作所為,徒兒覺得若再這般下去,他這個位置恐怕坐不長久,是不是讓人和他談一談為好?”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這些事不要參和。”
“是,徒兒明白。對了,師妹現今何處?”
“她在太華峰開了間洞府,平素就在那邊修行,並不經常來我這裡。前段時間她又提起想到第四軍團任職歷練,你覺得怎麼樣?”
蘇淵華微微一笑:“沒想到這麼多年,師妹還惦記著她那夫婿,徒兒正要向師父稟報,唐寧此人,上次我已與其見過面了。泯然眾人,非但資質低劣不堪,樣貌亦平平無奇,人雖有點小聰明,然實無雄謀大略,亦無多少才幹。唯一值得稱道的,還算明事理,識時務。”
南宮暮雪微微點頭:“他現在何處?還在元賢縣嗎?”
蘇淵華道:“目今在第一縱隊第五聯隊元賢縣軒堂城下面當差,我打聽了一下,是方達生主動將其調任過去的,白師叔曾和我說起過,當初他加入青州玄門同盟時,師妹曾找過他,讓他照應此子。”
“正好當初接應新港玄門撤離的那艘船是方達生在青州同盟軍所統領的聯隊,因此知曉他和師妹的關係。”
“據我所知,方達生對他還頗為照顧,應該想借助他和您搭上線,或者單純就想提升人脈,以方便有朝一日能派得上用場。”
南宮暮雪道:“他是主動來找你的,還是你去找的他?”
蘇淵華道:“是徒兒主動找的他,何雲龍師叔壽辰之時,方達生將他帶了過來,徒兒和他談了一陣,讓他安安分分呆在軒堂城,不要來打擾師妹修為,他也答應了,我們談的不錯。”
南宮暮雪面無表情:“那就由他去吧!只是若茹涵知曉此事,該記恨上你了。”
蘇淵華淡淡一笑:“她遲早會明白,男女之情並不足為道,徒兒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她好。不過,徒兒真想不明白,以她的天賦資質,若是配一個雄才偉略男子也就罷了,怎麼會對這種豬狗一般的人如此念念不忘。”
“你生在宗門,長在宗門,自然不明白這種共患難的情感。”
“這世上連養育之恩都可以用金錢償還,更何況患難之情。說到底,還是人的問題。”蘇淵華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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