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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化城,巍峨雄闊的大殿內,前線指揮部高層修士聚於一堂。
主座上前線總指揮,太玄宗戒密院院主朱睿名看向下方一兩鬢斑白男子問道。
“王道友,我們之前已經達成了共識,由你們商盟旗下的第二,第三,第四軍團守備羅煙亭,至少要堅守一個月,可你們為何不戰而逃?白白將防備堅固的羅煙亭拱手相讓?”
王姓男子面不改色:“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但朱道友指責我們不戰而逃未免有失公允,牧北妖魔攜大眾而來,我們已堅守了十餘日,實在是因敵眾我寡,故突圍而出,我們的死傷同樣不在少數。”
“羅煙亭有你們三個軍團駐守,加之堅固的工事,而牧北妖魔也不過四五個軍團兵力而已,就算是幾十萬頭豬守一個月也不成問題,何以區區十餘日就敗退,且你們突圍之時,城內部署大陣尚完好,王道友,你能不能解釋解釋?”下方一人開口道。
男子針鋒相對道:“既然吳道友這樣說,那我倒要問一問了,此次牧北妖魔四面出擊,同時攻取周側的四座亭城,為什麼只有我們駐守的“羅煙亭”沒有援軍,而你們的人駐守的三座亭城都有相應援軍,貴同盟軍此舉似乎有失公允吧!”
另一名松形鶴骨男子道:“我們答應商盟,其旗下隊伍擁有所有自主權,貴部五個軍團自加入我們陣營以來,一向都安居後方,從來沒有身入前線,是因為我們尊重商盟。”
“此一次牧北妖魔大舉出擊,只因我們人手不夠,是以請貴部出手,在此之前,我們早已達成了共識,因我們同盟軍旗下隊伍與牧北妖魔長期對抗,很多軍團建制殘缺,擔心他們人手不足,是以優先支援他們。”
“而貴部養精蓄銳已久,建制完整,裝備精良,因此讓你們堅守一個月,待我們打退圍攻其他三個亭城的牧北妖魔,騰空人手再支援你們,這些你們當時都是同意了的。”
“而現在的情況是貴部只守了十幾天,就將“羅煙亭城”拱手相送,牧北妖魔甚至連第三道防線的大陣都沒有攻破,就兵不血刃拿下了羅煙亭。”
“我在此想問王道友一句,商盟是真心實意和我們共同抗擊牧北妖魔嘛?還是說存了別的什麼心思?”
王姓男子道:“章道友的話我不明白,自我們加入貴同盟軍以來,戰船、物資、丹藥、靈石等等等等,一批一批的運送而來,此皆諸位道友所目見,何以如今卻翻臉不認人,指責我們商盟意圖不純?”
“那我就說明白一點,牧北妖魔派人和你們秘密聯絡,要求你們倒戈相向,提出共分青州的意想,王道友是不是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一派胡言。”王姓男子怒斥道:“十年前王某就已和諸位申明過此事,章道友此時舊話重談,要栽贓陷害好人嗎?”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貴部軍團雖然不在同盟軍統籌之下,但大家彼此同屬一個陣線,規矩是要立的,而今你們的人不戰而逃,將羅煙亭拱手相讓,王道友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此事我們自有懲戒,不勞諸位道友費心。”
“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把人交給我們,接受同盟軍的規章懲戒,我們保證他們得到公平公正的處理。第二,王道友帶著你們商會的人馬現在離開奉化城,回到你們自己的屬地去,青州同盟軍不再需要你們的幫助。”
“章道友此話是代表貴同盟軍嗎?你們要單方面撕毀和商盟結下的契約?”
朱睿名道:“商盟那邊我們自會派人和他們解釋,但貴部此次的做法實在令我們心寒,我們無法相信貴部的誠意,除非王道友能拿出足夠的誠心。”
“你們有三日的時間決定此事,三日之內,如果我們看到了人,那我們願意相信貴部的誠意,青州同盟軍因此而多了一個朋友。”
“三日之後,我們看不到人,或者王道友可以召集隊伍離開奉化城。但我想,自此以後,青州同盟軍多了一個敵人。”
“是去是留,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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