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婉接過條文,展開一看,但見上面寫道:元易殿掌印部弟子許清婉忠誠素著,修為精深。軒躍山宗門之重地,為免魔宗侵襲,現調其前往守備,即刻出發,不得有誤。
下面有清玄殿印章和史名隨的簽字畫押。
“許師姐,你若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話,咱們這就出發吧!”黃元進道。
“我有些事務要交代一下,請黃師弟稍侯半個時辰。”
黃元進點頭道好,許清婉遁光騰起,行不多時,來至一座洞府之前,手中一揮,一張符籙沒入裡間。
很快,濃霧翻出,內裡一道遁光閃出,現出一明眸皓齒,婷婷玉立女子身形,正是顧元雅,她朝許清婉躬身行了一禮:“許師姑,師傅請您入內。”
許清婉道:“你既已築基,今後算是同輩了,還是按修行界規矩稱呼吧!”
“那我可不敢,師傅要知道,又罵我沒規矩。”顧元雅道。
兩人一前一後入了裡間,來到唐寧主室,許清婉行禮後落座開口道:“此次冒昧叨擾,是來向您辭行的,方才接到清玄殿的喻令,讓我即刻前往軒躍山靈礦守備。”
顧元雅聽她此言心下一驚,宗門內誰都知曉許清婉乃是唐寧親信心腹,清玄殿竟然一紙調令就將其發配軒躍山去了,顯然這是史名隨的反擊。
需知許清婉雖然只是元易殿掌印部一個管事,但她總管宗門擴產計劃的具體事宜,任後勤隊長,享受宗門執事的薪俸待遇。
而現在調出元易殿後,顯然不能再享受執事薪俸,這可是一筆不小收入差距,執事每月六千靈石,若按她自己薪俸,也不過三千靈石,一年相差三四萬靈石。
唐寧卻沒什麼異樣神色,只是點了點頭:“既然派你去了,那就去吧!到了那裡行事小心一些。”
許清婉道:“芷柔和啟元這兩孩子還請您多多關照。”
唐寧點頭不語。
“那我告辭了。”許清婉起身離去。
“師傅,他們欺負許師姑,您怎麼也不幫著說話。”顧元雅眼見其遠走開口說道。
唐寧搖了搖頭:“都已經築基修士了,還說這種小孩子氣話,清玄殿掌宗門人事,他們要調任弟子可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顧元雅道:“定是那史名隨使的壞,明明是他徒孫做錯了事,師傅不過稟公處理而已,他就心懷怨恨,蓄意報復,虧他還是清玄殿殿主呢!竟如此是非不分,心胸狹隘。”
“現在知道為什麼不讓你參與吧!宗門內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唐寧說道,閉起雙目繼續煉氣修行。
史名隨此舉絕對算不上報復,頂多只是一個提醒,或者說是適當的發洩,這是他作為清玄殿殿主必須有的態度。
畢竟自己力保的徒孫啷噹入獄,若是忍氣吞聲,一點動作沒有,反而顯得軟弱。
只是唐寧沒想到他會拿許清婉下刀,仔細想想雖在意料之中,卻也在情理之中。
許清婉雖然沒有參與此事,但她是宗門內公認的自己心腹親信,拿她來殺雞儆猴最為適合不過,而馬元則,徐子龍身為部科執事,想動他們首先不大容易,而且影響頗大。
是以許清婉成了替罪羔,也算受了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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