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全安道:“唐寧雖犯了宗門法規,私縱魔宗修士,又因一己之私,擅自聯絡屍傀宗內部弟子,其罪不小,縱是將其禁閉百年也不為過。”
“然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此子頗有些能力手段,多次出色完成宗門交付的任務。與魔宗的對抗中亦功高一時,我意當從輕發落,以免寒了那些奮力殺敵的宗門弟子之心。”
魏玄德點頭道:“是啊!人心很重要,此子倒是頗有些能耐,我也知曉他在與魔宗之戰中屢立勳功,此事就交由羅師弟去處理吧!他是宣德殿殿主,掌宗門刑罰,怎麼處置你們商議。但有一條,雖不能寒了眾弟子之心,然宗門法紀也得維護啊!”
“我明白,沒有別的事兒,我先告辭吧!”佟全安道,起身離開了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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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東部,某處山林內,一道遁光激射而下,現出一鬚髮皆白老者身形,正是杜元愷。
他行至一山洞內,在山壁石塊上一轉,地面轟然移開,現出一條通道,杜元愷入了裡間,來到地下室。
“杜師叔,杜前輩。”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杜元愷微微點頭回到屋內,不多時,外間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一峰腰肥臀,面如桃花美婦推門而入,微微稽首道:“杜仙師,你回來了。”
杜元愷微笑問道:“許道友,有什麼事嗎?”
許清婉左手一翻,拿出一份卷宗遞給他道:“這是上次你交代我寫的靈石補助卷宗報告。”
“放這吧!”
許清婉猶豫道:“聽聞唐仙使犯了上宗法規?已被上宗抓捕,未知此事真假?”
杜元愷笑了笑:“是有這麼個事兒,本站內一些弟子因涉及此事,被宗門傳訊召回,這不,我也剛從宗門對證回來呢!”
“不知究竟所為何事?杜仙使能否告知?”
杜元愷微笑道:“看來你還挺關心唐師弟的嘛!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唐師弟在擔任本站主事期間,私自縱放了魔宗弟子,現在宗門要拿他問罪。”
“事情嚴重嗎?”
“這個事兒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換做其他人可能挺嚴重的,但唐師弟非等閒之輩,應該沒什麼大礙。你就不用擔心了。”
“杜仙使此話何意?”
杜元愷道:“唐師弟深受宗門幾位師叔的器重啊!那些師叔肯定會出面保他,再加上他本人屢立勳功,宗門也會考慮到這一點,從而對他從輕發落。實不瞞你說,本宗掌管刑罰的宣德殿殿主羅清水師叔最是器重唐師弟,你想,那羅師叔能按門規重懲他嗎?”
“這麼說,唐仙使想來不會有邢獄之災了?”
杜元愷道:“這可說不好,宗門肯定會從輕發落,但輕到什麼地步就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