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絮泉高聲道:“魔宗肆掠,殘忍跋扈,暴虐無道,天怒人怨,屢屢襲我轄內產業資源,殺害我玄門弟子。近日又攻襲我軒躍山靈礦,奸詐兇暴令人髮指,是可忍而孰不能忍?”
“今日我等在此聚義,誓除奸誅暴,上順天心,下合人意,中興玄門。眾弟子當奮勇殺敵,有賊無我,一往無前,揚我宗門之威。”
“是。”眾人齊聲應道。
“出發。”汪絮泉一揮手,數條法舟迎風而漲,眾人紛紛躍上法舟。
極光舟騰空而起,載著眾人向前駛去,約莫兩三個時辰後,遠遠見一座偌大的光幕矗立在雄闊崇山峻嶺之間,三派分道揚鑣,青陽宗仍正前而行,水雲宗和乾易宗領著眾弟子左右包抄而去。
魔宗早已發覺玄門的動作,他們沒有龜縮於大陣中,而是選擇正面迎戰。
光幕之內,密密麻麻涌出無數身影,排成陣列,靜候著玄門到來。
兩方相距十餘里之地,魏玄德一揮手,眾人紛紛躍下法舟,在佟全安,史名隨,羅清水的指揮下分成了四隻隊伍,每隻約莫百餘人,魏玄德自領一隊,約兩百人。
四隻隊伍分散開來,與水雲宗和青陽宗隊伍相接,玄門三派分化為十二隻隊伍將整個軒躍山大陣團團圍住。
魔宗那邊也已然列好了陣勢,雙方隔著數十里之地遙相對峙。
魔宗之內,一道遁光閃出,來到兩陣之間,現出一鬚髮皆白,慈眉善目老者身形,正是血骨門掌教吳正平,他高聲道:“請汪道友出來答話。”
聲音中混含著龐雜的靈力,遠遠傳來,落入眾人耳中。
這邊汪絮泉一聲冷哼,遁光一閃,不多時到了陣中,兩人相隔數百丈之距。
吳正平道:“汪道友,當今天下之形勢你豈非不知?玄門橫徵暴斂,為虎作倀,天下修士苦之久矣,人人皆欲奮起而擊之。”
“眼下義軍四起,從者如雲,玄門在牧北草原節節敗退,於天南沼澤朝不保昔。兵敗於涼、益之地,受困於渭海之北,此天下之所明見也。”
“道友欲逆天而行,豈可得乎?何不為保身之計?你我兩宗分界而治,上可以保宗護派,下以避弟子死傷,不知道友之意若何?”
汪絮泉喝道:“大膽狂賊,怎敢在朗朗青天之下出此狂悖之言?我玄門保境安民,維護一方,天下之人所共睹。”
“爾魔宗殘忍無道,濫殺無辜,人人皆欲食肉寢皮。夫以順擊逆,以有道伐無道者,天地助之。老賊不叩首乞伏,而膽敢妖言惑眾,是自取死路。”
兩人對話皆混含靈力,清晰傳入兩陣之中。
吳正平道:“道友既冥頑不靈,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請道友賜招。”
汪絮泉傲然道:“以你的修為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換個人來吧!”
吳正平並不答話,只見他雙掌合十,口中喃喃輕語,整個人彷彿披上了一層霞光,在陽光的照耀下,光芒大綻,令人不可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