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埋伏在曹家府宅周側,眼見遁光升騰而起,往東南方而去,正是張家魚躍山方向,他心下微喜,看來張元昌所言不假,曹瑞顯果然出了府宅。
他悄然跟上,曹瑞顯攜帶了一名女子,遁速自然比不上他,行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眼見四周無人,他全速飛遁,直追前方那道身影:“曹道友請留步。”
曹瑞顯身形一頓,回頭一看,但見一個身披黑袍,戴著斗笠的築基初期修士疾行而來,他心下正自疑惑。
唐寧停落在曹瑞顯數丈之遠處開口道:“曹道友萬萬不能前去張家,那是一個陷阱。”
曹瑞顯心下一驚,連忙問道:“道友何出此言?”
“因為…”唐寧說著,驟然出手,眉間微光一閃,一道無形光華激射而出,曹瑞顯正凝神傾聽,等著他說出下文,毫無防備之下,唐寧神識所化之光華直接沒入其額間,攻入其神識海內。
曹瑞顯待反應過來,卻也為時已晚,他泥丸宮中綠色光團受到攻擊,霎時散亂,整個人痴呆不動。
唐寧趁此機會,手一翻,一道白光閃過,曹瑞顯人頭滾下。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唐寧趁其無備,驟然出手,施展攻神術直攻其神識,而後飛劍斬下其頭顱,整個過程不過一息之間。
為了這次刺殺,他特意從宗門借用了無影披風,隱藏了身上真實的靈力波動,為的是出其不意,使曹瑞顯不做防備。
旁邊的曹涵雁眼見曹瑞顯人頭滾落,驚恐大叫。
劍光一閃,叫聲戛然而止,曹涵雁異身首異處。
兩人軀體直挺挺倒落,唐寧遁光一閃,接住兩人身軀,以免落下砸個大坑,露了行跡。
他遁光攜裹著兩人,入了下方山林之間,取了兩人身上儲物袋,將其身軀焚化,毀屍滅跡後,離開了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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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府宅,張燈結綵,燈火通明,時有遁光激射而至,大殿之中,一派喜慶熱鬧,眾人推杯換盞,歡顏笑語。
張元昌起身端起酒杯道:“多謝諸位道友賞光來此,今日逢在下兩百歲之壽辰,想我畢生修行,疏忽已兩百載,真可謂光陰荏苒,歲月如梭,不知老之將至。今生已是大道無望了,感懷於此,特邀諸位道友來暢飲一番,今晚不醉不歸。”
“張兄風華正茂,何謂老耶?”
“張道友壽元尚足,毫無老態,正是大展宏圖之際。”
“如我這般才真是老之已至,唯待死耳。”
眾人紛紛說道。
外間一名男子大步入內,開口道:“家主,朱主事來了。”
他話音方落,朱濤已從殿外走入,翻出一木匣:“實在抱歉,張道友,在下俗務纏身,來得晚了,區區薄物,不成敬意。”
張元昌接過木匣,看了眼其身後的張文軒,滿面笑容道:“朱道友客氣了,快快請坐。”
朱濤依言入座,眾人一番暢飲歡談,直到一日丑時,方各散去。
張元昌一一與之告別,回到殿內,張文軒緊跟其後,急忙問道:“父親,曹家那邊事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