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隨著他來到一間巍峨的大殿,裡面端坐著四人。
主座上兩鬢斑白的男子見幾人入內,起身相迎,其他人也跟著起身,曹瑞顯道:“朱道友,許久不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朱濤尚未接話,一旁的陳達卻忍不住冷聲道:“曹家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我等遠道而來,專為拜訪道友,卻在貴府之外等了一刻鐘才能得見尊顏。”
曹瑞顯面不改色道:“實在是怠慢了幾位道友,先前敝府幾兄弟在此議事,吩咐誰也不能打擾,是以小輩們不敢通報,曹某在此向幾位道友賠罪了,望海涵。”
他這般一說,幾人一身怨氣倒也不好發作了。
朱濤道:“曹道友,這幾位都是本宗師兄,受宗門之命前來北原執行任務,因久慕道友之名,便和我一塊兒來拜訪道友。”
“快快請坐。”
幾人紛紛落座。
曹瑞顯道:“不知諸位道友名諱?”
“在下唐寧,這幾位分別是敝宗陳達師弟、金晌師弟、楊憲師弟、嚴雲龍師弟。”唐寧開口一一介紹道。
曹瑞顯道:“唐道友春秋尚富,就已是築基後期修士了,令曹某汗顏啊!貴宗真是藏龍臥虎。”
朱濤道:“曹道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此次來貴府,就是為了本此繳納的稅收,昨日聽回報的弟子說,貴府還沒有準備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曹瑞顯嘆了口氣:“朱道友,此事非我推脫,而是我曹家確有難處啊!”
朱濤道:“願聞其詳。”
“近些年,魔宗佔據了北原西北部,正與我家族轄地接壤,有許多產業都被他們給侵佔了去,其西北部的薛家與我一直有隙。他投靠魔宗之後,倚仗其威,時不時對我家族轄地產業襲擾,奪我產業地物資。我們損失慘重,實在是拿不出貴宗要求的數量了啊!望朱道友體諒。”
朱濤尚未答話,唐寧說道:“曹道友此話不然吧!據我所知,所有投靠魔宗的修行家族,其重要人物全都藏身萬叢山魔宗大營之內,只留下一些子弟在打理產業,憑他們這點人手還敢侵犯你們轄地產業?”
“再者,宗門按比例收取稅務,哪怕有所減產,也得按其比例上交,現如今已到剿稅之期,曹家卻說還沒有準備好,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曹瑞顯道:“唐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薛家家主雖藏身萬叢山,但魔宗時不時派出人手劫掠,我們原本準備好上繳的稅收,儲存的倉庫全被他們給劫掠一空了。”
唐寧笑了笑:“我在情報科任職,常見下屬情報站奏報,說各地家族心向魔宗,暗通款曲,對宗門不滿已非一日,一旦有機會,就會倒戈相向,改旗易幟。”
“原本我還以為是下面之人誇大其詞,現在看來這種情況是普遍存在的了。”
曹瑞顯微微變了臉色:“唐道友,我曹家對貴宗向來忠心耿耿,我家族也有不少子弟在貴宗任職,我…”
唐寧聲色俱歷,打斷他道:“既是忠心耿耿,為何以諸多借口拖延稅收,莫非道友不知本宗法規?還是以為如今魔宗猖獗,本宗就對你們豪強大族束手無策?”
“宗門明文規章,轄地所有家族必須按時交納稅貢,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推脫,是何居心?”
“我等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押解各地稅貢物資,以防被魔宗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