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知曉此事,但聽聞前日竇衝高堂墜崖而死,現長房子弟都在其家治喪,想竇衝此時逃離監牢,應該與此有關。”
“你去他府中查一查,若是找到他將其帶來交由唐道友治罪。”
“且慢。”唐寧開口道:“竇道友,怎的竇衝府宅不是在這飛龍山中嗎?”
竇文才道:“這飛龍山只有竇家修士才能入內,竇家世俗族人皆居住在郡城內,竇衝之母乃平凡世俗之人,因此治喪者皆在其郡城府宅之內。”
“既如此,我同令公子一道去看看吧!”
“唐道友若親去,我與道友一塊兒去好了,我是竇家家主,竇衝私逃之事亦是我管教不嚴。”
兩人出了廳殿,化遁光直去,行至富源郡一府宅前,見府宅內人山人海,少說有好幾百號人,皆披麻戴孝。
竇家本族有六七百人,竇衝作為竇家修士,在本族中頗有地位,其母治喪,眾人皆來悼念。
兩人遁光落至一所庭院內,現出身形。
“文才叔,文才叔。”兩側之人見到竇文才紛紛行禮,這些都是竇家長房修士,院子內裡屋便是竇衝之母棺槨所在。
“文才,唐道友,你們怎麼來了。”裡屋中走出一人,正是竇博倫。
唐寧道:“竇道友,竇衝今日私逃出監牢,犯了我宗門法規,我特來拿他回去,他可在裡間?”
竇博倫道:“唐道友,此事還望你通融一二,竇衝雖犯貴宗法規,可事出有因,是為其母守孝,所謂法理不外乎人情,百善孝為先,待其守孝期一過,我即押送他回監牢。”
“博倫,你糊塗啊!竇衝仍在監禁期間,怎能私自逃走呢?唐道友非不通情達理之人,有什麼事不能稟告一聲嗎?”竇文才道
“是,此事他做的確實不妥,方才我已訓過他了,請唐道友念其一片孝心,不要在其母靈堂將他強制帶走。”
唐寧冷眼旁觀著兩人一唱一和,心中冷笑,也不答話,徑直走入裡屋。
屋內棺槨前跪著幾名男女,為首的正是竇衝,只見其雙目赤紅,熱淚滾滾而下。
唐寧見此卻也心生不忍:“竇衝,你為何私自逃離監牢?”
竇衝道:“家母不幸遇難,為人子者不能守孝盡節,天地所不容。”
“姑念你一片至孝,特宥你之罪,孝期一過,你自回監牢吧!”唐寧道,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靈力入其體內,封住他湧泉、靈海、泥丸三處
竇衝不敢反抗,叩首道:“多謝前輩。”
“看在竇道友份上,本許你在監牢內修行,因你私逃,回監牢後三年之內不得解除禁制。”唐寧道,出了靈堂化遁光而去。
竇文才看著其遠去的身影,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容。
三日後,江由之又找到他,言竇家準備了酒宴邀他赴飲。
於是兩人來到飛龍山,竇博倫親自在入口接迎二人,唐寧見此架勢,知曉竇家必是有求於自己,只不知是什麼事兒。
一行人來到殿內,酒席早已備好,幾句客套後眾人便入席而坐,開懷暢談。
酒過三巡,竇文才道:“唐道友,竇衝之事多謝你通融,竇某有一個不情之請,望道友能夠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