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笑道:“有酒便可。”
四人越過廳殿來到院子內,推門而入,絲竹管絃之聲斷續傳來,幾人相繼入座。
一番暢談痛飲,酒過三巡,竇博倫拿出一紙書卷道:“多謝唐道友前日指教,此乃我族子侄竇衝的自供罪書,經我訊問,他坦誠貴情報站竊取密卷資訊的行徑都是他私心作祟,一人所為,與竇曉毫無關聯,唐道友請閱覽。”
唐寧接過書卷展開細細看了一遍道:“既如此,我明日即奏稟宗門,將此書呈上,竇衝今在何處?”
“我已命他前往情報站向新任主事方圓坦誠此事,現應就在情報站內。”
竇博倫拍了拍手,水晶珠簾後幾名女子端著托盤魚貫而入,放於幾人案前。
唐寧掀開紅蓋,不動聲色的將儲物袋收下。
“唐前輩,我族弟竇衝可就拜託您了,不知他會遭受什麼懲處?”竇雁玉見其收下儲物袋,開口問道
“這可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屆時還會有督察部的師兄來此調查訊問,如何懲處得與他們商議,經他們允准後才能定。”
“請唐道友多多美言,無論如何保他一條性命在。”竇博倫道
“此事我知曉,到時我會盡力保他。”
“多謝唐道友。”
幾人推杯換盞,直至深夜方休,唐寧喝的迷迷醉醉回到木屋,見方圓正在門外等候,他遁光停落至他身旁。
“唐師叔。”方圓躬身行了一禮。
“這麼晚了還在這相候,有什麼事嗎?”唐寧推開木屋門走了進去,方圓緊隨在後,將門合上小聲道:“師叔,今日未時,竇衝突然找到我,說咱們情報站那件事是他乾的,弟子怕其中有詐,因此特來稟告師叔。”
當他聽聞竇衝主動交代罪狀之時整個人都蒙了,他心裡十分清楚這件事的始末,與竇曉絲毫沒有關係,他這幾日苦思夜想,宗門這麼做目的為何,最後會怎麼解決竇曉的事。
未曾想這還有個主動投案的,爭著搶著承擔罪名,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動機,目的,行動經過娓娓道來,乍聽之下毫無漏洞。事出異常,他心中既驚且疑,趕忙來尋唐寧,不料其已遠走,他便一直等到現在。
“此事我知曉,我正準備明日去尋你。”唐寧拿出一紙書卷遞給他道:“這是竇衝的罪狀供詞,你即刻呈奏與宗門。”
“這。”方圓接過紙卷,展開看了一遍,與竇衝口述一般無二:“唐師叔,他們這是為何?”
“棄兵保將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可,此事與他們本無干系啊!唐師叔不是說過竇師兄會無事嗎?”
“是啊!現在不就沒事了嗎?有了這封自供狀書,宗門還能判竇曉之罪嗎?”
方圓瞠目結舌,一時語頓,不知所言,腦子一片混亂。
“別想那麼多,你只管辦事就是,該你知曉的到時自然會知曉。”唐寧見他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開口勸道。
“是。”方圓應道,退出木屋,御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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