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遁了大半日,及至深夜,來到一處寺廟,唐寧遁光停落在寺廟後山一偏僻宅院內,徑直至房屋面前,剛要推門而入,房門開啟,一獅鼻闊口的男子矗立屋內,躬身行禮道:“弟子羅源見過唐師叔。”
唐寧點了點頭,進了屋內。
羅源是整個秦川情報站最受魯星弦信任的弟子,當初,魯星弦計劃自導這場戲劇時,便是密令羅源施行,具體方案都是由他一人完成。
是他將其情報站密卷交給方圓,放入竇曉主管的情報站檔案室內,之後的揭發奏呈亦是由他所寫。
更重要的是,他是秦川情報站眾弟子中唯一知曉唐寧此次真正目標的內情人。
“到底有什麼事?是不是部科有訊息傳至?”
“唐師叔洞燭明照,沒錯,呂師叔有密信至,讓我速速轉知唐師叔,因此弟子才想出此法子。”羅源道,遞給他一封卷宗。
唐寧拆開蓋有情報科印章及簽字畫押的封口,取出卷宗,反覆看了一遍,雙手一撮,手間燃起一堆火焰,將卷宗紙張焚盡。
“唐師叔,可是關於竇家之事?需要弟子做些什麼?”羅源小聲問道
唐寧道:“魯師兄傳信來,說宗門內有人打聽竇曉事件始末,估摸是竇家的人,讓我們警惕些,別漏出什麼破綻。要是他們查出竇曉整件事是有人故意設的局,必然知曉宗門要對他們動手,到時肯定逼的他們劍走偏鋒,投靠魔宗。”
羅源眉頭緊皺:“竇家懷疑我們了?”
“懷疑是正常的,若他們果真勾結魔宗的話,能不謹慎嗎?換做你是竇家家主,一個自家子弟被抓走,又調來一個築基修士,此事能不仔細調查清楚嗎?”
“那我們當如何應對,此事本就與竇曉無關,他自己沒幹過,定然不會承認,竇家之人如若知曉,事情就敗露了。”
“勿需擔心,魯師兄信中道,竇曉自入宗門起,就被部科軟禁,任何人不得與其接觸,因此竇家應當還不知曉事情的真相。”
“可,之後怎麼辦呢?三部會審之後若定其無罪,他就恢復自由之身了,屆時總不能再軟禁他了,他遲早還是會與竇家之人接觸的。”
唐寧閉目仰頭思索了一會兒嘆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啊!此事不容再拖,你寫封密奏交給宗門,就說我的意思,讓魯師兄想法子逼迫竇曉寫一封家書,透過宗門內竇家人之手送給竇文才,承認這件事情是他乾的。他們不是想搞清事情始末,那就給他們一個真相。”
“這能行嗎?竇曉會不會藉此機會暗通竇家,以暗語示意,若如此,咱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為今之計,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此事拖延的越久,竇家疑心便越重,竇曉雖是竇家子弟,可也是乾易宗弟子,我查閱他的檔案,瞭解他的情況,他十歲入山門,蛻凡後被選入情報科,執行過多次任務,立過不少功勞,才被調至情報站任主事。”
“縱使竇家勾結魔宗,想來他也未必知情,再者他現在處於部科軟禁之下,真的敢不顧性命暗通竇家嗎?且宗門有魯師兄等人監視,晾他不敢耍什麼陰謀詭計。”
“唐師叔高見,弟子這就寫奏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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