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義鬚髮皆白,年莫六七十,那少年十四五歲大小,周身靈氣環伺。
所謂修行靈根,指的是人族的一種體質,外在表現為能夠吸收天地靈氣,故而周遭的天地靈氣都會圍繞在他身側,普通世俗人看不見,但蛻凡過的修士一眼就能辯出是否身具靈根。
靈根資質越好的,周圍環繞的天地靈氣越濃,觀其身體周遭的靈氣,這少年的資質倒是不差,至少要比他強。
唐寧揮了揮手,讓他起身:“這位就是令孫郝兼道吧!唐某此次出山門,是奉宗門使命而來,令孫的情況郝師弟同我說過了。”
郝義與郝連城聞言大喜,郝連城趕忙跪下道:“多謝仙師。”
之前他們已猜到面前的這位仙師就是傳聞中的渡緣使者,不然何以這麼巧,恰在這個時候親至郝府,此時聽他如此說,奉使命而來,那必是渡緣使者無疑,是要帶兒子入仙門的。
郝義也緩緩跪下,唐寧手一抬將他身子托起:“老先生年紀比我還大,哪有長者跪後輩之禮。”
“多謝仙師,多謝仙師。”郝義一個勁的道謝。他本是一個凡夫俗子,以功名出身,熬了一輩子,在宦海顛簸沉浮,最後官至淮南郡守,如今已是告老還鄉。
很多年之前,一個巧合的機會,一名散修來到他的府邸,見過府中侄兒郝斂後,說此子身具靈根,或可加入乾易宗門。
當是時他雖聽過一些仙家秘事,但所知有限的很,聽那散修如此說,立馬詢問,那修士便將如何加入乾易宗法子告訴了他,郝斂父母早喪,奔投於他。
在他幾經波折的努力下,最終在乾易宗開山大收弟子之際將郝斂送進了宗門,郝斂在宗門修行了二十年,三年前出宗門辦差,特意來看望叔父,見表侄兒身具靈根,便欲帶其入乾易宗,郝義郝連城自然喜不自勝。
但那時開山收徒之期已過,郝兼道年已十一,等到下次開山收徒年已十九,早過年限,故而郝斂在宗門內一直關注著此次的渡緣使者一事,最後找到了唐寧。
此事他早已與郝義,郝連城詳細說過,三年之後若有乾易宗弟子尋來,便是郝兼道入仙門機緣,若是無有,那這輩子也只於此了。
是以郝連城一聽唐寧自稱乾易宗弟子,立馬出門迎接。
郝兼道見父親祖父如此興奮,不知何事,呆呆的看著。
郝義,郝連城從未和他說起過,是怕到時事不能成徒增惦記。
“令牌我可與令孫一塊,持此令牌在明年七月十五之前入了洛雲山脈,在那等候,屆時會有人將他接入仙門。”
“此事老朽知曉,知曉。”郝義說道
唐寧看著郝連城道:“不知尊夫人何在?可否一見?有一事唐某要說明白,令郎的母親不可不知。”
“他母親早已過世,無福緣知曉此事了。”郝連城道
“哦,既如此,唐某就直言無諱了,令郎加入乾易宗有三件事你們需知,第一,這塊令牌是唯一信物,持此令牌方能入得宗門,將其交與你們後,在下職責完成,若是被人奪走可與我毫無關聯,老先生應該知曉,這塊令牌在世間的分量,為了這區區令牌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交與你們後能不能保住令牌是你們的事。”
“第二,洛雲山脈之中瘴氣懷伺,毒蟲無數,只有持令牌之人才可保無虞,其他人等一入其間,吸入瘴氣即時命斃,因此只能令郎一人持令牌入山脈中,其間不會有人接應,若是準備不足渴死餓死,沒人救命。”
“第三,入了宗門後還有一關蛻凡需要經歷,風險極大,最多隻有五成把握,此是生死大關,若是過不了蛻凡,亦會斃命而死。你們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