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徐慶賢追擊楚休言之際,唐寧趁機遁入地下,潛伏在他周邊,眼見稽查科諸人紛紛出手,徐慶賢忙於應對,他便趁機現出身形結印使出此術,沼澤方一形成,他就遠遠躍開了。
“覆土之爪。”高歡一聲輕喝,手中結印完成,沼澤之中伸出四隻土化巨手,每隻巨手臂膀有一丈粗,手掌有面盆大小,抓著徐慶賢四肢向下沉去。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從蔣竹使出金色繩索到四隻巨爪抓著徐慶賢四肢,前後不過十餘息時間。另一邊,徐家之人反應稍慢一些,直到徐慶賢掙斷繩索才明白家主已和對方短兵相接了。
“動手。”徐慶元一聲大喝,率先朝著把守府宅南角,手持元靈弩的程竣衝去,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自己這邊解決掉把守四周的修士,搶奪到元靈弩,再配合徐慶元的戰甲之威,局勢就會瞬間逆轉。
他方跨出一步,一隻黑色箭矢就急速朝他射來,徐慶元親眼見到徐興居死在自己面前,自然知道這元靈弩的威能,因此有所防備,立馬祭出一黑色盾牌擋在身前。
這盾牌是件上品法器,防禦力頗強。黑色箭矢卡在盾牌中,未能完全穿透盾牌,緊接著“嘭”的一聲炸裂,盾牌四分五裂,徐慶元受此波及,倒飛一丈,墜地,口吐鮮血。
未等他來得及反應,接踵而來的又一根箭矢順利的射穿了他腦袋,伴隨著炸裂效果,血肉飛濺一地。而另外幾名徐家修士在徐慶元動手之際就已紛紛被射殺,他們並未做任何抵抗,可以說是死不瞑目。
他們的確不知徐慶賢勾結魔宗之事,整個徐家其實只有三人知曉此事。
他們也不知曉那身披白色戰甲的人是徐慶賢,當徐慶元大喊動手之時,他們還不解其意,愣在原地,就被元靈弩射殺,他們或許冤枉,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徐慶賢作為家主他的任何決策都代表著整個家族所有人,縱使徐慶元不反抗,其實也難逃一死。
徐慶賢身陷沼澤之中奮力掙扎,卻被四隻土化巨手緊緊拉住四肢,趁此機會,眾人一擁而上。諸多法器,術法,包括元靈弩箭矢擊打其身上,特別是那些黑色箭矢,穿透力強還附帶炸裂效果,僅僅一輪攻擊,徐慶賢戰甲便被打破缺口,整個人被箭矢炸裂成一堆碎肉。
“可惜了,一副完好戰甲。”楚休言將徐慶賢從沼澤中拉出,看著破碎的戰甲微微有些心疼。
稽查科幾人上前將戰甲解開,收入囊中,戰甲雖然破碎了,但基本功能還在,內部的箭矢發射卡槽完好無損,靈石裝置裝置沒有大的問題,應該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
“唐師弟,你說徐家共有十三名修士,可這裡包括你的線報人才七人而已,不知剩下六人在何處,除惡勿盡,還是一併誅殺為好。”楚休言神色和悅道,方才唐寧出手使用土遁術神不知鬼不覺近身,又施展了那麼大範圍的沼澤地段,術法頗為精妙,讓其不自覺高看了幾分。
“徐府有諸多大小產業,自然需要人去看管。想來應該都在各處管理自家產業吧!”唐寧道
“既如此,就分派人手奔赴各地處理他們,別讓他們得了訊息逃掉,唐師弟,你這線報人應知那些人所在吧!就讓她帶路。”
“許道友,你可願指路助我們掃平徐家餘孽?”
許清婉道:“掃平徐家誠所願也,乾易宗助我報了全家之仇,感激不盡,區區小事自當聽從吩咐。”
“好,鄭鋒、佟威,你們各帶領幾人隨這位許道友前往各地,掃平徐家餘黨。”楚休言吩咐道:“其餘人仔細搜尋府宅各處,所有物品一律帶回稽查科,上交宗門。唐師弟,高師弟,咱們就在這等候訊息吧!順便看看徐家這些年靠著作奸犯科積累了多少不義之財。”
唐寧是此地主事,高歡是密保科弟子兼楚國最大管事人,楚休言留他們二人自然是為了做個見證,一個形式而已,查抄徐府的是稽查科的人,私吞多少上報多少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唐寧也沒想過能從這裡面分一杯羹,至於高歡,楚休言會不會私下分他一杯,就不是他能知曉的了。
唐寧道:“這麼大的動靜,徐家修士縱使現在不知,馬上也該知道了,逐個地方找人時間上來不太及。許道友,勞煩你帶領諸位師兄弟去往荊北府宅,將徐家之人位置告訴趙廣四人,讓他們帶路,兵分多路分別去處理徐府餘孽,這幾個餘黨修為不高,多是煉氣二三層修士,我想不會有什麼麻煩。”
“就按唐師弟之言行事,為以防萬一,將四把元靈弩帶上,見了人不必問罪,直接誅殺。”楚休言點頭道,拿出黑色圓盤,撥弄了幾下,金絲牢籠開了一個口子,幾人出了牢籠,端坐青翼鳥背部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