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烈和顧承乾瞠目結舌,看著眼前這個流光溢彩的巨大木舟一閃而逝,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剛才那個飛上船頭的人是誰?”木船消失好一會兒,朱光烈才回過神開口問道
“好,好,好像是唐寧的未婚妻。”顧承乾結結巴巴的回道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議與後怕之色,他們要去劫持的居然是一個能飛天遁地的仙人。
這,實在太夢幻了……
“現在就動手,遲則生變。”良久,朱光烈才從內心的驚濤駭浪中平復過來
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掌控範圍,他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但他明白,拖的越久變故越大。
崔逸霖看著窗外,澎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這就是仙人之威,跟傳說中比起來,親眼見到其威能更加令人震撼和神往
移山撼嶽,排江倒海,於他們而言不過等閒之事,凡世之人武功再高,權勢再大又有何用,和他們一比真乃駑馬比麒麟,寒鴉比鳳凰
“師兄,外面來了大批甲士,已將馬幫圍住了,為首的人說要見你。”莫千山推門而進匆忙說道
崔逸霖回過頭,面沉如水:“終於來了,不要急,我早有應對之策,你們跟我來。”
崔逸霖率先向門外走去,耳後傳來破空之身,他縱身一躍,數十根又細又密的銀針打在門梁之上,莫千山三人將他圍在中間。
“天羅針。”崔逸霖瞳孔一縮,看著莫千山手中的暗器道。
“師兄,事到如今,你就束手就擒了吧!天羅針是五毒門的至寶,專門對付像你這種內力深厚的高手,一旦發功,毒性便發作,而今你身中六針,除非大羅神仙親至,否則難逃一死,你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太貪心,去搶那仙家寶物,以至於今天的殺身之禍,我們也是為了馬幫著想,迫不得已。”
崔逸霖看著眼前三人,萬萬想不到這三人會背叛自己,他與這幾人相識三十餘年,可謂亦師亦兄亦友。
他悽愴道:“我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未嘗一敗,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死於自己的師弟之手。”
“崔兄,許久不見。”門口進來一青衫男子,正是朱光烈。
“沒想到你竟然能策反我三個師弟,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若論武功,我遠遠比不上崔兄你,可若論對人性的瞭解,崔兄你遠遠比不上我,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卻忘記了江湖,說到底是人心與人心的鬥爭,我真的很好奇,如此痴迷武學的你為什麼會冒殺身之險去搶奪那令牌呢?對你而言,那東西只是雞肋而已。”
“哼,誰不願意更上層樓,武學的盡頭就是仙術,哪怕萬一的可能性,我也要盡力一試。”
“把令牌交出來吧!我可以承諾,讓你有尊嚴的死。”朱光烈淡淡道
“哈哈哈。”崔逸霖仰天大笑:“你們以為憑著天羅針就能讓我束手待斃嗎?未免太小看我崔逸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