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慢走。”
四十九號畢恭畢敬地將陳霄送出了川西市美術館的大門。
在注視著陳霄上了門口的車以後,他又回到了畫室來,並且拉開了畫室一側的窗簾,讓窗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透過這扇窗戶,可以看到畫室外的恢弘景色,不過窗外卻並不是川西市,看那景色,分明是首都城的風光才是。
在拉開了窗簾以後,四十九號來到了鄒天林的身側,接著低聲問道:
“您覺得他如何呢?”
“是個好小夥子。”
鄒天林微微咳嗽了兩聲,答道:
“只要他的自我不迷失,他就一定會站在我們這一方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捏起了畫筆,繼續專注地畫著畫。
四十九號稍稍遲疑,又問:
“您想抽空去看看您的家人嗎?”
“抽空?”
鄒天林看了看自己的調色盤,搖頭道:
“你知道的,我的時間不多。”
“可是您的那一位才……”
“他死了嗎?”
鄒天林打斷了四十九號的話,問道。
四十九號話語一頓,接著搖了搖頭。
“那不就行了。”
鄒天林很是冷漠地回了一句,然後繼續用筆刷沾了沾調色盤。
但這一次,他的筆刷上卻沒有沾上任何的顏料,這個老人稍稍一愣,接著對四十九號說道:
“去為我找些‘顏料’過來,我的‘顏料’又用光了。”
看著這個彷彿又蒼老了些的老人,四十九號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擔憂,接著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