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陳霄的生活終於變得稍微平靜了些。
或許是因為在這次的委託中,他抓到了一個活的犯人,顧忌到長耳鴞機關的追查,隱藏在幕後的那個組織也消停了下來,這幾天的晚上,陳霄都沒有在長耳鴞的網站上看到附近出過事了。
而長耳鴞機關那邊也沒什麼反應,在委託結束後的第二天,王文成親自給陳霄傳送了訊息,告訴他組織上同意了他的要求,並且已經移送了那個少年犯人,請了專門的人士過來審問他。
王文成讓他安心地等待一段時間,等到情報出來了,機關方面就會把情報和他在這次委託裡應得的獎金一起送給他。
人家一機關幹部都這麼說了,陳霄也不太好再去追問,只能夠安心地等下來。
長耳鴞機關倒不至於像其他單位那樣拖沓,這種機關先天存在的性質都與一般的單位不同,陳霄猜測,這幾天他們除開審問那個小崽子外,估計也是去試著抓住後面那個非法組織的馬腳去了。
這種事情,他一個編外的成員也不太好參與進去,所以他這幾天也只能夠天天跑去羅亞那裡,在羅亞的指點下進行冥想,加快自己靈性的穩定速度,順帶幫這位女士做好一天三頓的飯菜。
時間很快來到了五月八日,昨天晚上下了一場濛濛的小雨,因此今天天氣轉陰,氣溫也順勢下降了兩度。
本來今天,陳霄也應該去羅亞那裡幫忙做飯,然後順勢在那裡冥想一個下午,加速自己靈性的進化的,但在昨天晚上,許久未見的劉明傑忽然找上門來,以非常低的姿態請自己幫他送一封信。
陳霄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好像是答應了幫他送信的要求。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劉明傑這個人,但是畢竟自己有言在先,陳霄也不準備食言。
於是,在今天早上幫羅亞做完早飯以後,陳霄就跟她知會了一聲,然後帶著那封信前往了劉明傑告訴他的地址。
劉明傑的這封信要給的人是他的妻子,這位女士在十七區的某個小區門口開了一家小賣部,陳霄過去的時候,還見到了她的女兒,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看起來剛上小學,而且眉眼的確很像劉明傑。
他不禁感嘆,像劉明傑這樣的傢伙居然都有妻女,但沒辦法的是,現實就是如此。
在他過去送信的時候,這位獨自經營著小賣部的勤勞女性似乎把他給當作了第三拘留區來的公務員,於是陳霄也就順勢多問了幾句,並且從這位女士的抱怨當中大致瞭解了劉明傑是怎麼從一個家庭幸福,妻女雙全的上班族混到第三拘留區的未遂犯去的。
據劉明傑的妻子所說,劉明傑是不知從哪兒接觸到了一個名為“真理協會”的東西,並且在這個協會里的人的誘騙下,一步一步走到試圖熬夜這一步去的。
陳霄記下了這個名字,並準備之後試著去找一找和這個東西相關的線索,然後便告別了劉明傑的妻女。
他離開小賣部,走過兩條街,來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軌道車站外,不過正在他準備買票回到羅亞的花店去的時候,他突然又接到了一個來自未知號碼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那一頭就傳來了一個男性非常熱情的聲音:“喂喂喂,是陳哥嗎?你現在有空嗎?我們可以見一上面嗎?”
陳霄莫名地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於是他問道:“請問你是……?”
“啊,是我,鄒世林。”
電話那頭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他有些慚愧地說道:
“就是平溪鎮那邊治安組的警員,你還記得吧?”
“哦。”陳霄恍然大悟:“玩兒刀的那個眼鏡仔。”
“是……我就是那個……鄒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