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霄直接來到了這個宿舍的陽臺,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些陽臺,以及修在陽臺之間的管道。
而且當初為了求生,他也曾去學習過徒手攀爬樓房的技巧,這種有陽臺又有管道的樓房,對他來說就是簡單難度。
所以只用了兩分鐘不到,陳霄就順著管道和陽臺,一路爬上了五樓。
鄒世林的那個同伴所在的房間也很顯眼,現在是夜晚,而五樓這層樓的三間房間裡,只有中間的那一間亮著燈光。
陳霄翻進這層樓的陽臺,來到衛生間,透過鏡子朝現實世界一看,果然看到了鄒世林的那個同伴。
鄒世林的這個同事也是男性,面向普通,身材微胖略矮,看起來約摸三十歲出頭,房間裡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的四個人,男女都有,應該是當地的工作人員。
陳霄之所以能夠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他,是因為除了他們以外,在這個房間中還有一隻夢魘,而且這隻夢魘的殺人規則似乎已經被其中的一個人給觸發了,鄒世林的那個同事此時正努力地發動能力,想要保住這個倒黴鬼。
這隻夢魘看起來是一具穿著甲冑,肩上插滿令旗的老將軍的木偶,它有著白色的長髯,手上拿著一把關刀,在這具木偶的身體各處還有絲線懸於半空,與一隻漂浮在半空中的詭異手掌相連。
在鄒世林同事能力的驅動之下,無數的紙張從這個宿舍的書架上紛紛揚揚地飛起,然後像是鎧甲一樣地貼在了那個人身上。
但這隻木偶似的夢魘只是揮舞著關刀隨手一撕,附著在這員工身上的紙片就如同破布一樣變成了飄揚的紙屑。
即使這個能力者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極限,卻只能夠勉強擋下來這隻夢魘的隨手一扒拉,這種不均衡的對抗當然持續不了多久,因為陳霄看到鄒世林的同事已經滿頭冷汗,並且這宿舍裡的紙張也快要被他給用完了。
見狀,陳霄也不再猶豫,他抱著油畫,從衛生間的鏡子直接衝了出去,並且朝這些人喊道:
“別動!”
他的聲音嚇了在場的眾人一跳,不過這些受過訓練的員工的確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聽到陳霄喊“別動”,然後就真的保持著姿勢,躲在原地沒有動。
而陳霄則趁此機會,一個箭步插到了那個木偶夢魘和被襲擊者之間,把手上的油畫正面朝外,猛地拍向了對面的夢魘。
夢魘有一個好,就是它們在平時候雖然會遵循行動規律儘量地避開彼此,但一旦規則被觸發,有了奮鬥的目標以後,在進行除了獵殺自己的目標以外的行動時,它們就會變得有些遲鈍。
在這種情況之下,夢魘就會變得比較容易觸發其他夢魘的規則,陳霄家裡那幾只能夠在觸發規則以後還避開油畫獵殺規則的蠟油人形,被他罵作“老油條”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這裡的夢魘卻不是蠟油人形,再加上陳霄這廝行動大膽且沒有絲毫猶豫,所以那個正處在獵殺模式下的木偶夢魘第一時間也沒有迴避掉油畫的規則。
它那用墨筆描出的雙目看到了這幅恐怖油畫的正面,油畫的規則被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