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新總監他好像不是韓國人,彩英昨天還問人家是不是練習生來著。”Lisa接上彩英的話頭。
“要不說你們兩個傻呢,暫且不說你們晚上偷跑出去萬一被發現會有什麼後果,就憑你們在人家的休息時間打擾他,就足夠你們被在黑名單上記好幾次了。”jennie也是無語,“幸虧他不是什麼牛馬,不然夠你們喝一壺的。”
“現在看來,彩英今天晚上回來這麼晚,也是輕車熟路了?”智秀的氣看起來還沒有消,有種開始跟兩人算賬的感覺。
看著智秀的表情,Lisa頓感大事不妙:“歐尼,今天很晚了。你看你也累了,要不,明天再說?”
“沒事,我不累。”智秀不在意的拜拜手。
.........
張程擦著頭髮從衛生間出來,燙過的捲毛在水的作用下變成了如泡麵餅一樣的造型。原本的乾燥的毛巾不一會兒就變的溼漉漉的。
張程不喜歡用吹風機,可能是討厭呼啦啦的噪音在耳邊聒噪。即使理髮店的Tony老師三番五次對他說:“用吹風機吹出來的髮型會更好看。”,但他還是秉持能不用就不用的原則。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南山塔,果真如那天金貢所說,晚上的南山更好看。
好看的...嗯....讓人發呆。
張程雙眼無神的盯著窗外的南山,不斷變換的霓虹燈光似乎沒有引起他任何的波動,手機械的擦拭著頭髮,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和金貢分開後,張程就一直在發呆。開門,換衣服,洗澡...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所有動作都好像是出自於身體的本能反應。
金貢的話不斷在張程耳邊迴響,一遍又一遍提醒著張程,也一遍又一遍刺激著他幾乎平靜下來的心。原本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已經快要接受現實了,張程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偏偏這一番話,讓他內心再次翻起波瀾。
他的音樂,真的有可能出現在舞臺上嗎?真的能被更多人聽到,進入更多人的耳中嗎?這是張程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去奢望的。
對於以前的張程來說,酒吧是他所能想象的最大舞臺。雖然臺下聽眾寥寥無幾,即使沒有多少人瞭解歌曲背後的意義,張程還是覺得很快樂,簡單又複雜的快樂。
張程搖了搖頭,試圖從這種看似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清醒過來。頭髮經過毛巾的擦拭已經基本恢復了原來的形狀,只需要再晾一晾就好了。
浴室裡的燈還沒有關,抽風口仍在工作,張程走過去把毛巾掛到晾衣架上,順手把燈關掉,然後走回沙發坐下。
脫下的深色外套被隨手丟在旁邊,透明的棒棒糖糖紙不知什麼時候從衣服口袋裡滑落,張程無意間瞥到了躺在沙發上的糖衣,突然笑出了聲。
拿起糖紙,張程把它揉成一團,正準備扔進前面的垃圾桶裡。但他卻若有所思的停下了動作,收回了在垃圾桶邊緣的手。
糖紙再被展開時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摺痕。看著手中的糖紙,張程莫名感覺心情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