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掌印大太監的王朝輔,則是親自領著這些大臣,來到暖閣晉見皇帝。
而這一次,朱由校沒有用屏風擋在面前,而是倚躺在床上,面色發白,略顯虛弱疲憊的看著他們。
朱由校的這番模樣,自然也是被眾臣盡收眼底,心中無不震驚異常。
而知道了一切的張維賢,自然也是配合皇帝演了個全套,表現出和他們相差無幾的表情以及驚愕。
正當王在晉準備發問的時候,朱由校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隨後王朝輔也得到了示意,這位皇帝的貼身大太監,也是將今日皇帝遇刺,身中劇毒的事實告訴了他們。
然後對於皇帝目前的身體狀況,以及箭毒毒性,自然就不可能告訴他們實情。
反而還誇大了幾分,說什麼此毒經過李長文的詳細診斷,已經確定為世間罕見的劇毒。
要不是治療的及時,現在的情況只怕是更加嚴重。
而皇帝目前,自然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說什麼李長文還沒有配製出解藥來,只能使用藥物控制此毒不要在體內蔓延的太快。
如果要用後世的一句話來總結就是,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人可能就沒了。
而對於王朝輔的這番話,在場的大臣們,都是深信不疑。
因為皇帝還活著,而且還有意識,當著皇帝和他們這些朝廷重臣的面,即使他是內宮第一大太監,也絕對沒有那個膽子撒謊。
而他們更想不到,這一切都只是朱由校的謀略而已,全部都是皇帝所計劃的。
內閣次輔徐光啟此時已是淚流滿面,陛下對他可是有知遇之恩,且是心懷蒼生的一代明君,難道真的是老天爺要和大明朝作對嘛。
此時的他,只恨自己沒有年輕時沒有好好鑽研醫術,否則也不至於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既然李長文無法解毒救治陛下,陛下為何不召集所有太醫前來?或許他們能有辦法。」
面對徐光啟的建議,朱由校依然是面不改色,隨即也是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必了,李長文的醫術,朕還是瞭解的,如果他都沒辦法,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想不到,朕不過繼位兩年多,就要去見皇祖了,朕實在是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