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鴻儒,早已被東廠的番子,各種酷刑伺候了個遍,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留著他還有用,就他這小身板,恐怕早就死在番子們的酷刑之下了。
“徐鴻儒,本檔再問你一遍,究竟合作否?”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以及這早已聽出繭來的話語,徐鴻儒根本不為所動。
他也不是傻瓜,更不是什麼悍不畏死的勇士。
只不過他猜到了這些番子不敢讓他死,所以一直忍著酷刑,沒有鬆口。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活著,活著比什麼都強,及時現在只剩下半條命,可那也是活著。
看著躺在茅草上一動不動的徐鴻儒,崔應元也頗有耐心。
自顧自的說道:
“本檔剛剛接到陛下的手諭,只要你願意配合,陛下可以法外開恩,饒你一條狗命。”
“如果還不願意的話,那留你也就沒有什麼用了。”
“本檔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仔細的想想,究竟要不要這個活命的機會。”
崔應元說完,就從懷中掏出黃絹,恭敬的將其擺放在徐鴻儒的眼前。
而此時的徐鴻儒,心裡已經在盤算這究竟是計謀還是真的了。
可不管怎麼樣,他覺得這黃絹中的內容,他還是要看一看。
其實在看完黃絹中內容之前,對於崔應元說要殺他的話,徐鴻儒根本不以為意。
這些時日中,對於各種威脅的話語,他聽到的和受的酷刑,幾乎一樣多。
可等看完了之後,他相信崔應元說的是真的了。
因為這黃絹上,蓋了皇帝的玉璽,崔應元這樣的皇帝鷹犬,絕對不敢弄虛作假。
而至於他是怎麼認出來的,這就要得功於他當初傳教之時,與地方官服官員往來頻繁了。
對於朝廷的官印和皇帝的玉璽印,也是有著幾分瞭解的。
而這其中內容,也和崔應元所說的區別不大。
雖然並沒有說什麼拒不配合就斬殺他的話,可他的內心深處,感覺到這是他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了。
半晌之後,徐鴻儒艱難的咬著牙坐了起來,表情略微痛苦的看著崔應元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只要我配合演場戲,誣陷孔家與我同謀造反,皇帝真的願意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