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伯何意?”
聽到沐昌祚反問起自己來,秦良玉仍舊面帶微笑說道:
“國公說笑了,這話該本將軍問國公才是吧?”
見她自稱本將軍,沐昌祚已經意識到了,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繼續說道:
“哦?老夫真不知何意,還請平南伯細細說來。”
秦良玉也不慌不忙,只是抬起手來一揮,兩名親兵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眾人定晴一看,竟是聖旨與一把寶劍。
秦良玉指著聖旨說道:
“陛下聖旨,是以本將軍為平叛大軍之主將,節制所有將領與兵馬,統一指揮戰事。”
“國公必然是已經接到了陛下聖旨的,不會不知道吧?莫非是國公貴人多忘事?”
這是要挑戰自己的權威,和老夫叫板啊。
當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在此時來這麼一手。
沐昌祚暗道。
可還不等他回話,早已不滿沐昌祚的張鳳儀當即接話道:
“我母親才是三軍主將,黔國公身為副將,卻在此發號施令,豈不是僭越?”
“您是沒有把我母親放在眼裡,還是沒有把陛下放在眼裡?”
張鳳儀的一席話,頓時說的沐昌祚啞口無言。
實在是這頂帽子太大了,即使他在雲南說一不二,可也不至於到和朝廷,與皇帝叫板的程度。
他本來的打算是,給秦良玉一個下馬威,能讓她認清自己,也讓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地位。
用這種辦法來脅迫於她屈服,從而架空她,自己成為這有實無名的主將。
可現在看來,他苦心策劃的這一場戲,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把自己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秦良玉有大義名分,又有皇帝支援,只要她有膽氣,自己和她硬剛是必敗無疑。
眼見自己落了下風,他也當機立斷,退一步算了。
他也是個人精,避重就輕的說道:
“哪裡哪裡,平南伯怕是誤會了,陛下的話老夫豈會忘呢?老夫只是這麼多年來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