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由校早就猜想到了,山東的那些人,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斂財機會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處處防備,處處落實到位了,居然還不能有效的制止,看來他還是太過低估孔家的力量了。
別看孔家雖然家大業大的,但人總是不知足的,沒有人不會對錢財起覬覦之心,除非真的是品德高尚。
可縱觀歷史,除了第一代聖人孔子以外,孔家其他的人,顯然不具備這種清高的人品,以及高尚的德行。
而正在此時,禍亂了大明朝二百多年的白蓮教又出現了,山東好幾個府縣,都有了白蓮教的旗號。
而當地官府,對於這一切都是不管不顧,好似與他們無關一樣,如果不是早就派遣了總撫大臣和監察御史前去災區,維持當地局勢,恐怕早已生亂。
一直有野心的白蓮教,同樣不會放過這種忽悠百姓,招兵買馬的大好時機。
自宋朝以後,山東每逢所謂的民變兵變之類的,這背後必然是少不了白蓮教的蹤影。
他們就算不是主要策劃者和實行者,也肯定推波助瀾,在背後出了不少力。
白蓮教就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你覺得他早就不存在了,他就會時不時的跳出來給你搞事。
他剛一登基,就派崔應元前去山東的目的,就是要摸清楚白蓮教的所有底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把他們連根撥起,再也不能為禍百姓。
他也正是清楚的知道,山東不比其他地方,所以實施的方案也不一樣,還特別設立了總撫賑災大臣這一職務,以及一套全新的體系。
可萬萬沒想到,還是不能壓制住他們。
朱由校又深度追問起來,想要獲取更多的資訊。
但張維賢所知道的也有限,他這些訊息也是從各處旁敲側擊而來,因此只得將此時擱置,等會宮後在慢慢調查。
而關外的形勢變化,張維賢只是輕描淡寫的簡單說了一下,與奏本上所說的內容大致一樣。
朱由校以為他的還是二手資訊,因此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其實張維賢一直都在關注,只是他見老奴並未踏足遼東,這事也就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不管哪個死了,對大明朝都是有利的。
如果讓朱由校知道了內情,恐怕他也只會感慨一句,時代的侷限性實在是太致命了。
接著他又詢問起了羽林軍的訓練情況,張維賢當即就將現在的情況做了一次簡單的彙報。
自他離京以後,軍隊就掌握在他張家的手裡,張維賢知道的比皇帝還要多。
現在的羽林軍,足足有滿編十二萬人,雖然有半數都是新招募的,但已經具備了不俗的戰鬥力。
尤其是朱由校極為看重的神機營,裝備的更換進行的如火如荼,第一批次產的神武銃,已經在十日前正式交由軍佇列裝了。
自神武自生火銃研發成功以後,畢懋康立刻將此火銃的量產工作放在首位。
親自培訓了一批工匠後,並沒有著急的去進行製造產出,而是讓這些工匠,各自去教學其他不懂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