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
天啟皇帝朱由校身著正服自皇宮出發,前往天壽山麓祭祖,京師大部分官員隨駕而行。
內閣元輔王象乾,兵部尚書王在晉,英國公張維賢三人留守。
錦衣衛指揮使也被朱由校留了下來,以免居心叵測之人暗中生亂,皇帝雖然走了,但是京師管控更加嚴格,五城兵馬司加了兩倍的差吏晝夜巡查,錦衣衛也是神經緊繃,九門全部由羽林軍替守。
按禮制,後宮嬪妃也要去,劉太妃雖然年老,但是也一致要求要同去,朱由校也很無奈,只得妥協。
朱由校在祖宗牌位前告廟後,徑直前往長安左門,隨駕官員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后妃不與皇帝同行,由東安門出行,而留守官員則在德勝門外身穿吉服送駕!
皇帝出京首站的落腳點於沙河行宮、鞏華城,隨駕官員朝見皇帝,行五白三叩頭禮,然後先行出發,於天壽山行宮等候,而要皇帝在此休息一晚,於次日凌晨才出發前往天壽山行宮。
待百官朝見完畢以後,朱由校也終於是可以輕鬆下來了,畢竟一天下來要保持皇帝的威嚴實在是太辛苦了,朱由校都快崩不住了。
怪不得很少有皇帝祭祖,這真的是一個辛苦活,就光是維持一天的表情恐怕就要逼瘋不少人了。
“那些建奴的首級到哪了?”
這可是給神宗皇帝的祭品,不能疏忽了,畢竟這也算是他登基以來的功績嘛,他晚年時期一直在擔憂遼東奴患,自己作為他的孫子,也算是給他出了一口氣。
“回皇爺,已經催促幾次了,明晚定能趕到,不誤皇爺大事!”
雖然就幾十里路,可皇帝的御駕排場太大了,走的是很慢的,這也是為什麼還要中途休息一晚的原因。
外出無聊,如果沒有重要的大事朱由校是不需要處理政事的,只能去找純妃談論生命來源。
正月十一日,朱由校趕早便起床了,又要在龍輦上坐一天,幸好今天還有個純妃陪自己解悶,不然朱由校都要無聊死了。
慢悠悠的走了近三個時辰,終於到了,皇帝御駕自天壽山紅門而入,龍輦自紅門左門進入陵園,道路兩邊的官員跪迎御駕,然後龍輦進入感恩殿,皇帝於此用膳休息,半個時辰後百官再次朝見皇帝,最後完善明日拜祭的禮儀諸事,確保萬無一失。
傍晚,自遼東而來的一隊人馬也終於到了天壽山麓,然後將所有建奴首級依次擺放於陵園中,只待明日皇帝祭拜之時直接抬進去,築成京觀,一天又過去了。
正月十二日凌晨,朱由校身著一席青袍手著恭資自陵園中央緩緩走去,兩側百官也是一色青服,朱由校後面五個宮女拿著托盤跟著,這是建奴的甲喇、牛錄額真首級,一共五個,用紅布蓋著。
待朱由校走到長陵園外,領頭俯身行跪禮,起身手扶青袍從中間緩步朝著臺階向上走去,其他人由兩邊側門而進。
待朱由校到長陵,只見陵前擺好了香案,香燭衣錦無數,兩邊空地上牲畜數只,共大山牛三隻、豬五隻、兔六隻、小山牛兩隻、北羊二隻、鹿一隻,旁邊是手握砍刀的錦衣衛,只待皇帝祭祀時當場宰殺。
朱由校於長陵墓碑正前呼道:
“孝玄孫嗣皇帝朱由校敢昭告於列廟皇祖考妣太皇太后:節序流邁、時維孟秋。氣序若流、時當孟夏。氣序雲邁、時維猛冬。謹以牲醴庶品、用薦時袷之禮。以申追慕之情。叩拜永樂皇祖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