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決定乾脆將此事作為一個拉攏三弟順水人情,於是他拍了拍蕭宇恆的肩膀:
“無妨,就當是我讓你這麼做的,何況此次事件,沒有理的是他。”
蕭宇恆滿眼感激地望著太子:“關鍵時候,還是皇兄靠譜。”
太子謙虛地搖了搖手:“沒什麼,你我兄弟之間相互照應是應該的。”
他的話剛落下,便感到手中的杆在往下沉,他知道,是魚兒咬鉤了,他深諳釣魚之道,此時萬不能著急,若是著急便容易功虧一簣。
只見他將手中的竹竿緊緊拉住,又過了幾個呼吸間,他感覺手上的力量又有所增加,想必是那魚兒已將鉤子咬實,他便用力將釣竿往上挑,在他和與的僵持之下,魚竿彎成了弓狀。
蕭宇恆看到這個情景,忙不迭放下自己的釣竿來幫忙,他憑著杆子推測:“皇兄,這一定是一條大魚。"
太子的笑得合不攏嘴:“好久沒有垂釣,這偷得浮生半日閒,沒想到還有些收穫。”
兩人合力將水裡的魚兒拉起來,果然是一直金色的大鯉魚,看起來有一隻手臂大小,二人又是相視一笑。
兩人一起將那鯉魚往岸邊一蕩,蕭宇恆伸手抓住,將鯉魚從鉤子上取了下來,雙手奉給太子。
太子滿意地笑了笑,之前想拉攏鎮北侯府一直沒有成功,這次好了,有二弟得罪鎮北侯府在先,現在又有三弟跟鎮北侯府最受寵愛的六小姐走得近,那麼拉攏鎮北侯府指日可待了。
他拿過魚簍,蕭宇恆將魚放了進去,那魚在魚簍中掙扎著跳了幾下,見無果,便躺著一動不動了。
太子又重新上了餌料,將鉤子遠遠一扔,把著釣杆,等待著下一隻魚的到來。
他開口說道:“你和鎮北侯府六丫頭的事情實在是可惜,我看你們就很是相配嘛!”
蕭宇恆搖了搖頭,話裡顯示出一些灑脫:“先前賜婚也實屬無奈,現下是把鎮北侯府給徹底得罪咯。”
太子見他這樣說,心中暗暗譏笑,想在我面前耍花招,誰不知道你們倆私交甚好。
於是不再試探,假意安慰道:“二弟倒也不必心有歉意,畢竟那六小姐先前名聲也不太好,這郢都的好女子遍地都是,到時候我讓你皇嫂給你物色更好的女子。”
蕭宇恆心裡冷哼了一聲,誰不知道他三年之後才能娶親,便說道:
“畢竟有皇命在身,此事還得三年之後再說,皇兄切莫再提。”
太子點了點頭,看了看蕭宇恆竹竿下的漣漪,便出言提醒道:“莫不是魚兒咬鉤了?”
蕭宇恆這才發覺手中有些沉,就在他將魚竿往岸上提之際,突然便輕了,兩人一看,魚鉤上已經空空如也。
想是兩人說話之機,那魚兒將鉤上的餌料吃完後掙脫了。
太子面露遺憾之色,輕輕地感嘆道:“真可惜!”
蕭宇恆輕輕一笑:“哪裡會每個人都有皇兄這樣的好運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