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吩咐小蛾將院中裡裡外外又確認了一遍,直到肯定了沒有異常之後才作罷,玉露便帶著小蛾在正午時分趕到了後花園與眾人集合。
花園的雪已經被清理乾淨,露出一大塊空地,一鬚髮皆青的道長手持拂塵,身穿玄色道袍立於剛設好的道壇前。
那道長年紀看起來也不過四十歲上下,不知為何看起來總有種老態龍鍾之感,印堂也泛出隱隱的青色。
鎮北侯在這種重要的場合肯定是要出現的,大夫人立在鎮北侯身側,玉露走上前,向他們二位問了好,便站在了四公子身邊。
正在這時,那道長口中突然唸唸有詞,拿著桃木劍有模有樣地耍了一通,接著將一道畫好的明符燒了之後化在水中。
化完之後他隨手一遞給了一旁的小道童,小道童捧了水到面色發白的五小姐面前:“請五小姐飲了此水,可保邪祟不侵!”
這時候二夫人突然出言問道:“請問道長,現在邪祟已除嗎?”
那道長略微掐算了一下,便沉吟道:“沒有,要說邪祟的根源,還要從那邊說起。”
道長說罷指向了面前的湖,並且指尖的位置對準了假山。
大夫人先是一驚,接著推辭道:“道長莫要危言聳聽,那水中怎會有邪祟呢?”
那道長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夫人若是不信,待貧道畫一張符貼在水中,那邪祟便會原形畢露。”
他說話的工夫一旁的道童已然獻上了一張空白符篆,他用早準備好的筆寫了,再滴上了些雞血,嘴裡繼續唸唸有詞往湖邊走去。
就在經過玉露身邊之時,她聞到一股奇異的芳香,頓時感到頭暈目眩,她覺得不好,後悔沒有帶上沈耀星一塊兒來。
正在此時,她往對面的五小姐那邊瞧去,只見五小姐嘴角揚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玉露甩了甩頭,感到越來越暈,周圍人的話已經聽不清楚了,她用力握著小蛾的手,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蛾,快扶我回去。”
小蛾感覺手上越來越沉重,只好向大夫人喊道:“大夫人,六小姐不好了。”
這一喊令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玉露身上,但是她此時在漸漸失去知覺,知道形勢緊急她忙在小蛾耳邊說道:“請沈大夫,誰也不準靠近。”
小蛾聽了玉露所言,忙說道:“大夫人,小姐這幾日學習太過勞累了,請大夫人尋沈大夫來給小姐醫治。”
小蛾說完這話玉露已經失去了知覺。
而原本看起來病懨懨的五小姐,一下子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底下有下人已經議論紛紛:“這六小姐該不會是真的中邪了吧?"
“是呀是呀,就覺得她的一些舉動很反常。”
“天哪,太可怕了。”
鎮北侯一聽,面色鐵青地吼道:“誰在嚼舌根,我府中不留此種議論主子之人。”
五小姐向二夫人使了個眼色,二夫人立馬上前說道:“侯爺,難道您還覺得這是巧合嗎?為何這道長一來,六小姐便昏厥了?想必是她體內的額邪祟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