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見二夫人受了委屈,自己也幫不上忙,便說道:“父親,二夫人她也是一片好心,我知道自己不頂用,但是眼下還有其他的法子嗎?”
鎮北侯冷哼了一聲:“什麼法子也比這個法子強,何況你們四弟今天剛剛回來,一家人好好聚在一起才是正經。”
玉露之前也未聽說過此事,原來大哥已經定了親了,但是由於軍務卻無法完婚,那好辦呀:“父親,女兒倒有一計,但是得那李姑娘同意才是!”
二夫人冷哼一聲,心想,你這黃毛丫頭,大人的事情你也敢插嘴:“你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好計策,能比得上讓自家人去暫代一段時間嗎?”
二公子和三公子附和道:“是呀是呀!”
四公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地開口:“我倒是想聽聽六妹的計策。”
玉露向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她已經看明白了,在這個府裡,二夫人,二公子和三公子以及五夫人是一個陣營的。
鎮北侯本也不想讓玉露說,擔心她被二夫人抓住了什麼話柄。
玉露白了大夫人一眼,娓娓道來:“如果讓李姑娘嫁往北關,大哥在北關迎娶即可,如此大哥既不用離開邊地,又能成了這門親事!”
鎮北侯心中一亮,是呀,自己從前怎麼沒想到,之前也有不少遠嫁之事,雖說邊關之地是有些苦寒,但是隻要成親了,再讓她選擇是回來住還是跟隨老大在軍中不就可以了嗎?
大夫人聽了玉露此言,仍舊憂心忡忡:"不知那李大人的姑娘,願不願意去那苦寒之地呀!”
四公子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想她是願意的,等了大哥這許多年,比起再苦等,這樣是兩全其美的法子,不如孃親擇日去問一問她?”
玉露在沒有見到四公子以前,還以為四公子會因為斷手之事而責怪於他,沒想到對她竟然如此處處維護,她不由得心中一暖,原主呀,你幹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作死呢?你的身邊這麼多愛你的人,為何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她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是一樣嗎?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呢?
於是眼眸低垂,她自己也沒察覺到自己嘆了一口氣,而這個為不可察的舉動,卻被四公子捕捉到了。
“因何嘆息?”四公子低聲開口。
玉露抬頭見鎮北侯和大夫人正在討論如何與李大人商討迎娶之事,她便同樣低聲地答道:“不知母親會不會同意我學習刺繡一事!”
四公子手中的杯子抖了抖,他面上露出一臉地不可置信,她竟然要學習刺繡:“從小到大你趕走了多少繡娘,你忘了嗎?”
她摸了摸下巴:“四哥,父親和母親還沒有跟你說嘛?”
四公子抬眉,疑惑道:“說什麼?"
看來鎮北侯和大夫人還沒有來得及說,好吧,那她只能自己說了:“我,失憶了!”
四公子剛喝下去的茶水嗆到了嗓子眼,他把剛剛喝下去的水又吐了出來,廳中眾人皆看到了他的舉動,大夫人和鎮北侯也停止了討論。
“容兒,怎麼了?”大夫人先開口詢問,她對這個兒子總是充滿了愧疚,若是自己把他照看好,那他今日也是一個正常人,看他風度翩翩的樣子,應該還能成為京城裡受少女喜愛的少年郎。
“母親,玉露說她要學刺繡!”四公子著急忙慌將剛才玉露所說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