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荔皇正了正身子,煞有介事的正色問道:“恆兒,你看上了哪家姑娘?”
“啟稟父皇,那小姐不是旁人,正是您知道的鎮北侯府六小姐!”蕭宇恆上說道。
大荔皇聽到鎮北侯府六小姐這幾個字後,面上明顯帶了層怒氣,當即把蕭宇恆的請求駁斥了:“怎麼又是這鎮北侯府的六小姐,如果是別家小姐,朕自然可以為你做主,但是她,不行。”
蕭宇恆激動地問道:“父皇,這是為什麼?”
大荔皇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鎮北侯,心想,把這難題丟給這老傢伙不是更為合適嘛!心裡頓時竊喜起來。
“不如你問問鎮北侯願不願意將她的寶貝女兒許配給你?”
大荔皇此言一出,下面的文武百官皆是議論紛紛。
鎮北侯面色一凜然,上前一步,單膝跪在了大廳中央:“首先多謝皇上厚愛,賞賜於臣的小女,其次婚姻一事不是兒戲,還請恆親王三思而後行!”
有了前兩次的賜婚和退婚,鎮北侯對兩人的親事已經不抱指望了,他這樣說是希望恆親王能知難而退。
但是很顯然,這蕭宇恆就是個厚臉皮的,他繼續說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還請父皇和鎮北侯成全。”
大荔皇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此事後面再議吧!今日先到此為止。”
待大荔皇回到了正德殿,他一臉的憂心忡忡,一旁的內侍劉大監見了,馬上給他遞上了一杯清心火的蓮子茶。
大荔皇接過,仰頭一口喝下,之後長長地探出一口氣。
劉大監寬慰道:“皇上何必憂心呢,這三皇子殿下與鎮北侯府六小姐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呀!”
大荔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哼,美事,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劉大監停住手中的扇子,嘴裡發出嘶嘶驚歎之聲:“難道不是嗎?”
大荔皇搖了搖手指:“膚淺,你呀,想事情就是太膚淺。”
他頓了頓,喘了口氣繼續說道:“這鎮北侯府是三代功勳,到了這一代又是軍功壓身加上承襲的侯爵之位,他遲遲不願解甲歸田,已經是犯了大忌!他還不自知。”
說道此,大荔皇的語氣加重:“他的大兒子,現在掌管著邊關的十萬大軍,二兒子三兒子也是做著文官的,若是再將他的嫡女許配給恆兒,那豈不是翻天了!”
正說著,大荔皇的拳頭重重地垂在了書桌之上,不由得胸腔抽動著咳嗽了起來。
劉大監忙遞上一杯雪梨銀耳羹:“皇上切勿動氣,太醫說了,您得靜養著,老奴真是擔心您這身體呀!”
待大荔皇平復下來,坐在椅子上看起了堆積如山的奏摺,看了幾本之後又是一番肝火大動,他將奏摺往地上一扔:“看看!看看!這大魏真是越發的厚顏無恥,竟敢要我們的景寧之地!”
劉大監見大荔皇又動了氣,滿臉地心疼與焦急,他彎下腰將奏摺撿起來,遞迴案頭:“皇上,太醫千叮嚀萬囑咐,切莫動氣呀,這些小事,交給底下的人處理便是!”
正在大荔皇氣不打一處來之時,門外通報忠勇侯前來覲見,他連連擺手,不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