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畢,鎮北侯扶著大夫人回去了。
李媽媽也被抬了出去,沈大夫正在救治著霜兒,玉露上前認真地看著他的包紮手法。
地上的血跡也被收拾乾淨,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是呀,深宮宅院就是這般,殺人不見血,而她從前長了顆仁慈的心,所以是被殺的那個。
霜兒很快也包紮好了,似水和流年將她先抬到一旁下人住的房子裡,玉露叮囑她們好生照料她。
沈大夫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好奇地問道:“這個小丫頭怎麼會這樣做呢?”
玉露垂了垂眸:“她做錯了事情,所以受了點懲罰,半條舌頭,換一條命,很值了!”
沈大夫搖了搖頭,看起來像是不想再深究的樣子。
待院中只有他和玉露以及小蛾三人,他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我總是夢到師姐。”
玉露沒有直視他的眼睛,勸慰著道:“興許是因為年關將近,你這是第一次沒跟你師父師姐一起過年吧?”
沈耀星將東西收拾好,抬眼望向了聽濤山的方向:“是呀,第一次,師姐還沒有訊息麼?”
小蛾看著玉露,玉露目光閃爍了一下:“是呀,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吧!”
沈耀星把他的工具都收了起來,起身準備離開,離開前還甩下一句:若是霜兒有什麼不妥一定要及時來叫他。
玉露讓小蛾將她送出院子門外,寒氣從外間襲來,玉露搓了搓手轉身走進了屋子裡,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第二日清早,玉露一起床便得知二夫人一驚被連夜送往道觀的訊息,她滿意地將一口鹽水從嘴裡吐出來,又嚼了嚼一根手指長短的柳條,漱了漱口。
待梳洗之後又在院裡練了一通劍法,便五小姐的院子裡去了。
到了五小姐院子門口,玉露見到院子門口的轎子已經備好,既然是送到莊子上,只能帶一個貼身丫鬟,五小姐自然是將秋華帶在了身邊。
五小姐還是不願去,便由兩個婆子押著上了轎,秋華也在一旁勸到:“五小姐,你就認了吧,只是去一段時間。”
五小姐大聲罵道:“你這個蠢東西,要不是你被人跟蹤了,我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嗎?”
秋華便委屈地閉上了嘴。
玉露聽到此,笑道:“五姐姐還真是不知悔改,若是父親聽到此言語,恐怕又要生氣了!”
五小姐哼了一聲:“祁玉露,你別得意,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別想過得安生!”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大的敵意,不惜要置我於死地呢?”玉露心中一直有這個疑問,今天總算問了出來。
五小姐面上是憤恨的表情,從她的眼睛裡可以很輕易地看到嫉妒這兩個字,玉露有些明白了。
“為什麼?因為父親總是偏心你,之前,明明你蠻橫無理,卻總是得到寬容,而我只要稍微行差踏錯,換來的就是冷眼與責罵,現在你倒是命大活過來了,卻不知著的什麼魔,跟之前大不一樣,我在這個府裡更是沒有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