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些薰香並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接觸到的,但是對她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她從小生活在皇宮,對這些事情簡直是瞭如指掌,她原以為對現在沒有什麼幫助,沒想到還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她是斷然不會承認的,只好借沈大夫一用:“你恐怕不知道吧,我請來的沈大夫,他是薛神醫的弟子,我如今便跟著他學習一些藥材的知識,至於我剛才所說的這些都只是皮毛!”
二夫人委坐在地上,現在她唯一的指望只有鎮北侯了,她爬到了鎮北侯面前:“侯爺,請寬恕妾身這一次吧,都是我做的,五小姐全然不知情,要罰請罰我一個人!”
玉露冷冷一笑:“二夫人怎麼如此健忘,當日在帳子中可是咱們三人,若說五小姐全不知情,怕是說不過去吧!”
鎮北侯冷冷的眼神看著二夫人:“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去看看滿郢都有幾個妾侍能像你一樣,在府中被尊稱一聲二夫人,吃穿用度與大夫人幾乎相差無幾,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二夫人自嘲般的笑了笑:“是呀,地位、名分、可是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你的眼裡始終就只有她!”
大夫人在一旁給侯爺順氣,她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動聲色。
“侯爺,你還叫的上我的名字嗎?”二夫人悠然地說道。
侯爺一時語塞,似乎在努力回想二夫人的名字,但是最終嘴中要吐出的話凝作了一團空氣,加重了二夫人的嘆息。
二夫人起身,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芷蘭,是我的名字。”
鎮北侯的面上已經有些動容,喉頭有些在滾動,但是尤有澀意:“芷蘭,你......”
玉露面色微沉,二夫人這是想讓鎮北侯想起這些年的情意,以及勾起鎮北侯對她的愧疚之情。
大夫人此時的眼睛略微眯了眯,她開口了:“侯爺,要不然這次就算了吧!畢竟玉露有沒有大礙,二夫人也在這侯府多年,我就將這管家之權交給她,免得府上再出什麼事情,讓你操心!“
大夫人這是一退為進,順便提醒鎮北侯,二夫人這樣就是想要大夫人手上的管家之權,順便再提起玉露和自己忍受著委屈,還展示了自己的大度。
鎮北侯冷哼了一聲,似乎是覺得大夫人心腸太軟了些,當下下令到:“不必多說了,趁著五小姐年紀還小,便到大夫人名下養著吧,仍在禁足中還不死心,便先送到城郊的莊子上,好好磨礪心性,什麼時候磨礪好了再回來。”
接著鎮北侯的目光看向了二夫人:“至於你,就到城外的道觀好好清修,為你做下的事情好好懺悔吧!”
五小姐一聽要去城郊的莊子上,那她的後半生不是毀了,於是忙爬到鎮北侯面前:“父親,不要這樣,我不想去莊子上,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大夫人見狀勸道:“清兒,你到了莊子上同在府裡是一樣的,我會派人好好照看你,你不用擔心,等再過兩年,便為你尋門好親事!”
五小姐哭得鼻涕眼淚混作一團,往日的氣勢全沒了,玉露上前請示道:“父親,讓我送送五姐吧!”
鎮北侯驚訝道:“你不計較這些了?”
玉露想了想,回答道:“只要五姐姐到莊子上改過自新,她仍舊是我的好姐姐!”
說完她看了看五小姐,五小姐像是看著魔鬼一般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