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一腳踏進屋內,便見燈火通明的房間中,有一人身穿黑色夜行衣,臉上戴在面巾,看眉目是一女子,她正被美景和良辰二人死死押著,雙膝跪在地上。
周圍早已圍了玉露布置下的人,而沈耀星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起來驚魂未定。
玉露緩步走到那人面前,而後一把拉下她的面罩,對玉露而言,此人是一個生面孔。
小蛾一看,驚訝道:“這不是三夫人屋子裡的碧螺嗎?”
玉露雙目微蹙,聲音很淡然,但透出一股冰冷:“哦?三夫人屋子裡的?搜她的身。”
沈耀星聽到此言退到了後室,畢竟他是男子,要懂得避嫌。
小蛾聽了玉露的吩咐上前在碧螺的身上仔細搜尋著,碧螺則一臉憤恨地樣子看著玉露。
玉露趁著這個間隙坐在了廳堂的正桌上,吩咐樂事前去通知大夫人,美景正要向她細稟剛才的過程,她擺了擺手:“待一會兒大夫人了,你再一齊說。”
美景便打住了,耐心等待小蛾的搜查。
不一會兒,便從她身上搜出一個黃色的小包,開啟一看,裡面是一些暗紅色的粉末。
玉露雖然幾乎可以確定這紅色粉末就是硃砂,但是她還是選擇由更有說服力的沈耀星前來檢視:“沈醫師,你過來來看看,這個是什麼?”
沈耀星聽的此言,心想必是搜查完了,於是回到了前廳,拿過玉露手中的紙包,用指尖小心地蘸取了一些,又嚐了嚐後道:“啟稟六小姐,這個是硃砂。”
“看看與你氈布上的可是一樣的?”玉露說話之間又瞟了瞟地上的碧螺,明顯見她不安起來,想必是她認為如此隱蔽的手段不會讓人察覺,可是這有毒藥就會有症狀,玉露可不再是從前那大大咧咧的紈絝小姐。
沈耀星依言將氈布上的小心地倒出來,放於一張乾淨的白紙上,兩種硃砂一對比,色澤幾乎一模一樣:“從顏色和顆粒來看,幾乎一模一樣。”
她點了點頭:“很好,待我母親來時,你將剛才所說分毫不差講與她聽。”
碧螺使出力氣似乎是要掙脫美景和良辰二人的束縛,玉露囑咐二人道:“摁住了,別讓她動!”
她二人聽了此人手上更加用力,將碧螺的臉都摁在了地上,臉色因為用力過度而漲得通紅,直至動彈不得。
碧螺見掙脫不過,之前一直沒開口的她此時艱難地開口說道:“六小姐,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嗎?”
玉露搖了搖頭,可見人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剛剛還想著掙脫,此時卻只能乖乖交代了,她正待出言,只聽得外面腳步紛紜,想必是大夫人來了。
她忙起身迎接,到了院子裡,卻只見三夫人帶著幾個侍女過來了,玉露見狀一面將三夫人擋在院中,一面朝小蛾使了個眼色。
小蛾便奔回屋子將碧螺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
玉露福了福身:“三夫人這麼晚怎麼過來了?”
三夫人在只著素衣,首飾一概未戴,更顯出清雅之姿,玉露心想,鎮北侯還真是有福氣,但是這原主好慘,全府上好像除了鎮北侯和大夫人以及她的幾個哥哥外,沒人待見她。
三夫人也回了一禮,往屋內望了望,卻被擋了個嚴嚴實實,只好回道:“聽聞府上新來了一位醫師,今晚上這邊動靜有些大,我擔心六小姐有什麼事情,便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