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於今日清晨得知玉露遇刺的訊息,得知訊息時他正在練兵,手裡的長槍差點沒有拿穩,他順勢往架子上一扔,便騎上馬,往回趕。
為了能快點回家,他草草地披了一個蓑衣,到了府前,他將往下人手裡一丟,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往玉露院子裡來了。
玉露見鎮北侯身上披著蓑衣,身軀比平時顯得更寬大些,她忙出門接應,緊走了幾步上前行禮:
“拜見父親。”
鎮北侯緊張地扶起玉露,蓑衣還一個勁兒地往下滴著水,他生怕水滴沾溼了玉露的衣裳,待玉露起身後他急忙將蓑衣解了下來,由小蛾拿著放在一旁。
跟隨鎮北侯而來的將士,則在屋簷下躲著雨。
鎮北侯眼裡滿是關切:
“玉兒,你沒事吧?我聽說有刺客意圖行刺,你有沒有受傷?”
玉露搖了搖頭,在鎮北侯面前轉了個圈圈,表示自己很好:
“父親,我沒事,你放心吧,那刺客也抓住了,此刻被關在大理寺監牢之中,等待審問。”
鎮北侯一直緊皺的眉頭才稍微舒展一些,但是上面一條條縱橫的紋路還是很明顯:
“那就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而後又接著問道:“我聽說此事跟二皇子扯上了干係,是怎麼回事?”
玉露說:“到有沒有干係?現在還不是很確定,不過那刺客是側皇子妃的遠房親戚,至於那些謠言是我命人散佈的。”
鎮北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臉色十分難看:
“那二皇子,上次來拉攏我,我不願成為他的一黨,他便行如此報復之舉!”
鎮北侯越說越激動,脖子都變得微微發紅:“哼!虧得聖上還將他抬舉得與太子殿下平起平坐,這樣的德性,怎能堪當大任?不過是一個無德無才之輩罷了!”
玉露左右看了看,外面的將士盡皆垂首低耳,便輕聲說道:
“父親,咱們都要小心隔牆有耳,之前就是因為父親盛寵太過,才會引起各方的覬覦。”
玉露心想,這就是帝王心思,既要給你恩寵,也會給你考驗。
鎮北侯知道玉露擔心什麼站在外面之人皆是他的心腹,他向玉露解釋道:
“別擔心,那都是隨我戰場上廝殺過來的。”
“我才不怕那乳臭未乾的小子,即便是他有一天能登上至尊之位,又能怎麼樣呢?”鎮北侯越說越激動,說完用他那滿是老繭的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玉露雖然放心了一些,但是她很明白,就算過命的交情,在利益面前是不堪一擊的。
她耐心勸到:“父親,咱們現在勢單力薄,縱使您手握重兵,但終歸惹得聖上忌憚,不管站在誰那一邊,都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