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見了美景的反應後,追著問道:“是的,一個會召喚蛇的人,你們見過嗎?”
美景看了看玉露,玉露則搖了搖頭:“沒有見過,你接著說,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二狗子接著說了起來:“後來掌櫃的讓一條蛇給咬了,昏迷不醒,我們也實在說不出他問的那個男子在哪裡,他便走了。”
玉露還是有點懷疑:“那你們為什麼不報官,將那人找到,抓起來呢?”
“怎麼沒有報官呢?幾年了,官府都沒有抓到,我們又向誰訴說冤屈去呢?”許三娘抽抽搭搭地說道。
也是,一個行蹤詭秘的人,就算是官府也很難找到。
玉露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選了緊要的問題:“哦?被蛇咬了之後就昏迷了,你們沒有找大夫嗎?”
二狗子垂下頭:“這方圓十里哪裡能找到大夫,等我進城去把大夫找過來,掌櫃的已經錯過了救治的時間了,大夫說能不能醒過來只能看天意了。”
玉露想了想,即便蛇毒難解,只要是稍微懂點醫術的人都知道,只要先將毒血放出來,暫時可保性命,再強的蛇毒,兩三個時辰也不至於致命吧?
玉露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而是憤怒地質問他們:“因此你們就在路上行敲詐之舉,不願乖乖就範之人就直接謀財害命了?是這樣嗎?”
“小姐明鑑呀!我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掌櫃的需要大量的昂貴的藥材吊著命,光是那靈芝和生血藤就價值百金,更別說那價值千金的百年人參了,別說沒錢,就是有錢也難以買到。”
二狗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悲傷,他想喚起眼前這個女子的同情,剛才他們已經聽到美景喚她為小姐,女子的心腸總是軟些,他想著。
這時許三娘情緒平復了一些:“為了籌錢,我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才湊夠那兩樣昂貴的藥材的錢。”
說完她又扭了扭,身上還是很癢。
屋子裡的陳設確實簡陋,那許三娘身上更是一樣值錢的首飾也沒有,對於她說的這句話,玉露是信了一些。
玉露讓美景提了水過來,往許三娘身上澆了兩瓢。
許三娘頓時感覺身上舒爽了不少,感激地看了眼玉露,接著略顯無奈地說:“起初我們只是把價格提高了一點,當時也有人生氣不願意付錢,但走這條路的人往往都是為了趕路,也知道此地荒涼,因此大部分人也就乖乖就範了。”
美景忍不住了:“你們這提高的哪是一點,十倍都不止呀!”
玉露看了眼美景,美景立馬乖乖地閉上了嘴,止住了話頭。
玉露聽著這兩人的話,總感覺有哪裡不對:“若是遇上我們這樣的,你們是怎麼對付的呢?”
如果今天自己和美景沒有反擊的話,這兩人還不知道怎麼對待她們,現在說得這樣楚楚可憐,惹人同情。
若是上一世的話,玉露說不定就信了,但此時的玉露,已經不太敢將人往善意的方面去想,畢竟這世間人心險惡,凡是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比較安全。
二狗子和許三娘對視了一眼,他低下了頭,小聲地說:“也就是把身上的錢財留下,把人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