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卻遲遲沒有動靜,躲在門後的玉露早料到許三娘老奸巨猾,一定不會那麼著急進來。
許三娘從門縫裡往裡瞄,也沒有瞧見玉露她們,剛才徐三娘還懷疑玉露她們會在裡面暗算自己,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她放下了疑慮。
正欲踏進房間,她又想了想,將紙筆從門縫裡塞了進來:“紙筆放在門外了,你們自己來拿,寫完依舊從門縫裡塞出來就可以了!”說完便退後一步。
哼,這個許三娘還真是防備之心很強,老謀深算,玉露靈機一動,將一隻鞋脫下來往視窗扔去:“等等我,我們一起走!”
許三娘一聽,不好,這兩人要逃跑,到手的錢袋子要飛了,一著急,她將門推開追了進來。
玉露和美景早就準備好了,正等著許三娘上當呢,待她推門進來之時,兩人將那隻裝滿螞蟻的袋子就往她頭上套了進去。
霎時之間,密密麻麻的黑色螞蟻爬滿了她全身,加上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群蟻受到了驚嚇,更是毫不留情地一口一口咬在了她的面板上。
”啊······“,她又驚又疼大喊起來,一旁的二狗子也顧不上玉露和美景二人,連忙將兩把菜刀插在腰間,去幫許三娘拍打身上的螞蟻,這些螞蟻可比尋常螞蟻大很多,哪裡是一兩下拍得散的,一掌一掌拍在她身上,反而讓螞蟻咬得更重了,疼得許三娘整張頭皮都麻了起來。
玉露和美景早就在身上噴了酒,螞蟻最是怕這強烈的氣味,也不敢近她二人的身。
就在二狗子和許三娘專心驅趕螞蟻時,玉露迅速拎起床上的被子,將另一頭甩給美景,兩人各拽著兩個被角,展開成一張大網,飛快地朝許三娘二人圍了過去。
片刻之間就將那面對面的二人困了個結結實實,看那許三娘身上的螞蟻已經退去了不少,她的臉上滿是紅腫,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風韻,因為螞蟻毒素的作用,神情也顯得有些恍惚。
至於那二狗子,反應著實不夠快,只能恨恨地道:“你們太卑鄙了!”
玉露笑了笑:“比起你們的行徑來,我們這可談不上卑鄙呀!”
她又看了看,二狗子雖此刻被美景用劍威脅著停止了扭動,但用被子裹起來遠遠還不夠,玉露擔心他們二人還能掙脫出來,於是又特地去尋了幾條麻繩連同被子捆了起來。
對於捆人這件事情,她實在是沒什麼經驗,前世今生都是頭一遭,她只能努力捆得密集嚴實些。
不一會兒就將二人緊緊捆在一起,活像一個雙餡兒的大粽子,玉露看著自己的“傑作”:“美景,你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像不像個大粽子?”
美景不住點頭:“嗯,是挺像的,就是這粽子的兩個餡兒一個胖一個瘦,不是很均勻,看起來有些奇怪。”
待許三娘清醒過來,便發覺自己被捆了起來,正想喚二狗子,一睜眼,發覺二狗子正同她一樣被捆了起來,她渾身是又腫又癢,但是撓又撓不著,全身都很難受,只好在被子裡來回蹭著。
“三娘,你醒了!”二狗子看到許三娘醒了,聲音裡都透著激動,“你沒事吧?”
許三娘好聲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我會沒事兒嗎?我現在渾身上下都難受。”說完她蹭得更厲害了。
“都怪我沒用,沒能保護你!”二狗子自責地說道。
許三娘也沒想到自己在陰溝裡翻了船:“算了算了,不怪你,只能怪我們倒黴,栽在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上。”她一臉煩躁地說道,但是身上的動作還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