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著實有些燙手,便喚美景:“美景,你看我是不是發燒了,快去打些熱水來。”
美景聞言在玉露的額頭上摸了摸,確實很燙,於是趕緊去打了熱水過來。
美景將浸了熱水的毛巾擰個半乾,搭在了玉露的額頭上,這讓她感覺舒服了不少。
砰、砰、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美景沉聲問道:“是誰?”
“三殿下差我來問姑娘準備好了沒,要一同前往皇宮與魏皇話別了。”來人謹慎地答道。
“你快去稟告殿下,說姑娘發燒了。”那侍衛沒有絲毫遲疑,趕緊去執行了。
過了一會兒,蕭宇恆便過來了,他身著寶藍色皇子服,十分慎重地樣子,他一臉擔心地摸了摸玉露的額頭,隨後說道:“如此怕是不能進宮了。”
玉露強撐著身體坐起來,不行,她必須一同進宮,不然會引起魏開宴的猜疑,若是因此耽誤了二人的行程,反而不妙。況且小蛾那邊也不知情況如何,時間拖得太久也說不過去。
無論如何也不能被魏皇看出破綻來,現在先降溫,於是她吩咐美景, “去準備熱水,我要泡澡。”
蕭宇恆趕緊叫人準備了熱水來,自己則在門外等候。
玉露被美景扶到浴桶裡,她全身泡到了熱水裡,感覺舒服了不少,過了一會兒,額頭上匯聚了豆大的汗珠,美景細心地用帕子擦掉。
她眯了一會兒,感覺頭沒有那麼暈了,有擔心一時誤了路程,便叫美景扶了自己起來。
一番梳洗之後,仍舊是上次進宮的的服飾髮型,打扮得像是蕭宇恆的侍女。
一行人準備妥當,便往魏宮出發了,蕭宇恆還是擔心玉露,見她臉色仍然有些發紅,便掀開了視窗,好讓她透氣。
玉露見了對蕭宇恆此人的印象又好了一些,雖然這人有時候嬉皮笑臉的,但還是有細心之處的,她報以一個感謝的笑容,看到蕭宇恆遞過來的微微一笑,便閉上眼睛休息了。
魏皇自上次見了玉露的鳳凰臺比試之後,總覺得她的身法有些似曾相識,於是問身邊的肖呈:“你覺不覺得在鳳凰臺上比舞的那丫頭的身法好像在哪裡見過?”
肖呈想了想,搖了搖頭,其實他不是沒有想到先皇后,但先皇后已經故去,且皇上不願提及,他有時候甚至想不通,曾對先皇后千恩萬寵的皇上,為何會如此厭惡,到最後賜死。
但他永遠不會問,他也不能問,這也是他這些年一直能坐在總管的位子上的原因。
魏開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想到銀妃的面容,他心中不免感到可惜,好好的一張臉,竟然就那麼毀了,這宮中,再沒有同初畫那樣相似的人了。
想到初畫他的心不免痛了起來,因為是自己,親手殺了她,都是蘭玉兒那個毒婦!一個皇子怎麼可能永遠只守著一個王妃,可是蘭玉兒偏偏不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要鬧著回驪國,那自己的謀劃不是功虧一簣嘛?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因為他不喜歡受制於人的感覺。
“陛下,大荔皇子他們進宮了。”一個小太監急急匆匆來稟報。
魏開宴不耐煩地揮揮手,而後起身,肖呈忙上前理了理魏皇的衣服,妥帖了之後向大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