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地圖?”陸盈盈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原本背在身上的挎包早已不見了,她回憶了半晌,才為難地道,“我忘記了……地圖裝在包裡了。”
“你的包呢?”
“給炸掉了……”危急中的小書士找不到盛裝爆炸物的容器,只能一口氣塞進了隨身的挎包裡。
滿臉是汗的盧修顧不得收拾自己的傷口,連忙趕到怪物屍體旁邊,在包袱炸成的煙燼中細細地尋找:“這可是我們在沼地穿行的依仗,弄壞了它,我們怎麼返回大本營去啊?”
“你方才叫得跟殺豬一樣,誰知道稍微晚上一會,會不會就死在怪物的手裡。”小書士一抹臉,從心神崩潰中解脫出來,回覆了往日恣睢的神態,“哪還有時間把包裡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我有兩本書還在裡面,不也一樣被炸碎了?”
“這不一樣!”盧修氣道,“那可是救命的東西。”
“別找了,早就被炸成灰了,毒怪鳥都受不了的爆炸,區區幾張破紙怎麼能存下?快走吧。”陸盈盈站起來,聲音陡然高了八度,“快走!”
“能找到點殘留也是好的啊,我們總不能折返回去再拿一份來吧。”
“不……快離開,怪物又活了!”小書士瞪大眼睛,歇斯底里地說道。
…………
“前輩,這等粗活,還是我來做吧。”莊暮攔住就要出手的白衣人,“這種小輩,稍稍震懾一下便可,不需您親自動手。”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白北的聲音一揚,“還是打算取得這孩子的信任後,暗中套取一些別的資訊?”面具男沒有讓對方作答,他從莊暮的臉上已經找到了答案,“看來我有必要重申一下了,我們之間到底誰說了算。”
“算”字剛說出口,老前輩便大踏一步衝了上去,也沒見他有拔刀的動作,背後的太刀已經自然地轉移到了手中。
不遠處,已經倒地死亡的毒怪鳥詭異地緩緩抬起了身子,怪物的腹腔還大敞四開著,隨著它的動作流出一大灘穢物。但怪物已經不甚在意了,它把僅剩的體力都放在了頭頸上,朝著盧修以泰山壓頂之勢砸將過來。在陸盈盈提醒下,盧修正打算起身逃離,但是奈何少年和怪物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眼看便要被毒怪鳥這臨死反噬的一擊砸實。
“低頭!”毒怪鳥的背後,白衣男子虛緲的喝聲響起。隨著他的踏步轉體,細長的刀刃在空中劃過一條好看的圓弧,圓弧的外緣直指怪物身體的中軸。一人一獸一個錯身,白北便出現在盧修的面前,,斬出的刀鋒正頂在小龍人的頭盔上方數寸。
“轟!”怪物第二次栽倒於地。
“毒怪鳥裝死的能力是它的本事裡最出名的,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白衣人收勢站定,用關切而略帶責備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