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車開進所裡大院裡面，車門開啟，剛剛走下車的楊強還沒來得及請王辰跟戴通兩個人下來，就看到所長張凱康正站在辦公室門口默默的看著他這裡，掃了一眼所長腳下有幾個隨意丟棄煙把後，楊強就清楚所長已經等了有一會時間了。
快步來到所長身邊，楊強指了指車裡面的戴通跟王辰後，小聲詢問道。
“張所，人已經帶過來了，您看？”
掃了一眼表情討好楊強後，張凱康平靜道：“所裡平時該怎麼辦事的，今天就怎麼辦事，別故意針對他們，但是也不要故意放水。”
對於楊強話裡的暗示，張凱康自然知道，只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雖然拒絕了分局的領導，但是他並不是真想跟分局的領導得罪死。而且張凱康心裡清楚，既然人家能找到分局的領導，未必就不能找到更高階的領導。
雖然今天給他打電話的人很厲害，但是未必不是沒有轉機的。
張凱康雖然職位低，但是也在這行專研了大半輩子，所以謹慎是他最基本的生存技巧。
事情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無法說哪個人能贏哪個人會輸。
而且萬一事情辦錯了，張凱康說不定好處撈不到，還反背上一個大鍋。
所以他就按著規矩辦事。
打人者被帶過來詢問，這是法律上面寫的明明白白的事情，不管是再大的領導，明面上都沒有辦法說他。
哪怕是今天進來衙門的人贏了，他態度好好的，人家也很難將氣撒在他頭上，只會找上他背後的人。
所以張凱康不急，甚至故意給這兩方勢力的人時間，讓他們來通知人。
反正他的任務就是將人帶過來，至於之後的事情，他就不想管，也不敢管了。
至於結果怎麼樣，就看哪方勢力的人更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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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鐵椅子上，看著語氣和藹的同志端過來的水後，戴通的表情才終於舒緩了一些。
他來之前還以為會受到一些敵視。
但是一直到坐在這裡，遇見的每個同志除了態度是公事公辦外，戴通能感覺到這些人內心裡是不想得罪他的。
等簡單的說了一下來龍去脈之後，戴通對著桌子上正在記錄的同志平靜問道。
“我能打個電話嗎？”
聽到這話，屋子裡面的兩個同志對視了一眼。
隨後負責詢問的同志起身將鐵門關上後，然後站在戴通的左前方十分“巧合”的將錄影機擋住。
然後小聲道：“你打吧，儘量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