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出於禮貌,恐怕辛焱現在就已經掉頭就跑了,但她內心還是有那麼一絲期望,畢竟能得到知名人士的認可,這對她的搖滾也是一大幫助。
「萬一鍾離先生是邀請我去別的地方演奏呢?只是他湊巧人在往生堂?」
辛焱內心忐忑的跟著鍾沫走進了往生堂,往生堂內的佈局很簡單,肅穆,而且裝飾也大多數以黑色為主,走在裡面,辛焱不由得心都沉寂了許多。
穿過往生堂的大廳,辛焱跟著鍾沫走進了旁邊的一間房間裡,一進屋子,就被一個挺拔的男人吸引了視線。
男子有一頭和鍾沫相似的頭髮,就連倆人的衣裝配色都極其相似,別說兄妹,恐怕說是父子也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此刻,男子正在桌前提筆寫字,察覺到她們進來,男子並沒有抬頭,只是手上依然不停的在划動著,倒是一邊的一位淡綠色頭髮但髮尾卻有一半是黑色的少女向著她們走了過來。
少女朝著鍾沫行了一個禮,然後又朝著辛焱點了點頭說道:“小姐,公子正在工作,麻煩您和您的朋友稍等片刻。桌上有點心和茶水,還請自便。”
但鍾沫卻彷彿沒有看見少女向著自己行禮一般,選擇性的忽略了她,不僅如此,盯著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看著專注寫字的鐘離,鍾沫和辛焱也不敢打擾,她們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著鍾離寫完。
而沒有得到鍾沫回應的鐘穎也只是尷尬的回到了鍾離的身邊安靜的站立著。
不一會,鍾離終於放下了筆,一旁的少女連忙上前把筆硯收好,挪到一邊。
鍾離抬起頭看向乖乖的坐著的倆人,迎著鍾沫開心的笑臉說道:“回來了。”
鍾離走向鍾沫,抬手撫上她的頭頂,一絲金黃色的能量補充到她額頭中,鍾沫只感覺到舒服的觸感從鍾離的手掌中傳來,露出一副像小貓一般舒服的表情。
“嗯!哥哥。這次小沫去了大海!還打了一條超大超大的大蛇。”
“等下再說吧,別忘記了還有客人在哦。”
鍾離轉頭望著辛焱,在他的眼光下,辛焱彷彿感覺自己無所遁形,辛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睛,深邃平和,而又威嚴。
“鍾離先生好!”
“不必如此拘謹,把我當作你演出時的尋常觀眾就好,這次的主角可是你,太過緊張可不好。”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辛焱頓時想起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她打著結巴問道:“鍾…鍾離先生….那個…個…你說的…的演奏。不會是在…在…往生堂吧……”
雖然辛焱自己覺得,搖滾是自由的音樂,她從來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但是在往生堂唱搖滾這種事情,她還是覺得有點過於超前了。
在以莊嚴肅穆為中心的往生堂,在悲傷與無奈並存的送葬儀式中,演奏一首搖滾,辛焱害怕她演出後,恐怕不是揚名立萬,而是臭名昭著了……